時隔幾月,還是不喜歡喝藥。
「郡主,大夫說放了糖藥效就不好了,您要不忍忍,一口氣喝了?」青嫿把一碟甜糖放在旁側。
姜雲曦發現自己對蕭瑾熠的依賴度提高了很多,忽地想起他給自己餵藥的場面。
「你們先出去吧,我倦了,藥我知道喝。」她搖了搖頭,身子往下挪,蓋上被子,睡眼惺忪。
總有人生病的時候覺得睡一覺就好了,姜雲曦也是如此。
「那郡主先休息,我去把藥溫著。」青嫿拿她沒法,也不能打擾郡主休息,端起托盤往外走去,關上門窗。
屋內光線黯淡下來,姜雲曦總覺得少了些東西,柔軟的被子蓋在身上很舒服,雪白藕臂從被窩探出,摸到枕頭下的黑色暗紋鎏金玉佩。
明明昨晚還在生他的氣,如今又想他了。
姜雲曦把玉佩放在一邊,忽覺大腦刺痛,揉了揉太陽穴,額頭還很燙。
不會死但折磨人。
都是因為昨晚涼水泡久了,而且現在腿動一下都有些難受。
——逸王府——
巳時,蕭逸塵還在陪著千姝月睡覺,手有的沒的輕撫她薄背,讓她枕著自己手臂。
床邊,軟羽絨鋪成的小窩裡,一隻白白胖胖的貓兒恣意躺著,蜷成團,尾巴輕輕搖晃。
他哪兒敢騙他們家公主?
不過現在公主還沒醒,昨晚他確實過分了,入目,她雪白的鎖骨上還留著痕跡,一夜未消。
「嗯。」千姝月睫毛顫了顫,似要醒了,但是眼眸沒有睜開,就感覺渾身的不適,尤其是腿和腰。
要廢了般。
「公主,哪兒不舒服?我給你揉揉。」蕭逸塵格外殷勤,溫熱掌心落在她腰肢輕揉,他自己都知道昨晚那兒弄狠了,讓公主的腰都留了指痕。
「你走開,我不要跟你躺一張床。」
千姝月覺得自己昨晚差點兒死床上,腰都離家出走了,狗男人,她費力地坐起身,看旁邊人一臉不知悔改,氣得抓著他手又咬了一口。
沒什麼力氣,咬的不疼。
「好了好了,我錯了。」
「把我們家公主累到了,我不對。」蕭逸塵把人帶進自己懷裡,給她靠背的地方。
床邊懶懶的貓兒抬起頭,眼睛是星空般的藍色,熠熠發光,潔白的毛髮蓬鬆極了。
「喵~」
它很乖,也不抓人,往前探了探爪子,小心翼翼的模樣,每一個動作都在千姝月心頭蹦躂。
「好乖的貓咪。」
她露出笑後,貓兒才跳到床上,主動鑽進她懷裡。
一時間,讓千姝月忘卻了身後男人的惡行。
「公主,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