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攝政王府與鎮北王府不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但關係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京城的千機營餘孽已經被我盡數清除了,接下來的幾日,曦兒可以放心在桃源山莊遊玩,蕭天澤我也會隨時注意著。」
之前曦兒就準備在桃源山莊遊玩,結果被千機營和蕭天澤的人攪亂,還病了一場,這次不會了。
他會做好她的後盾。
姜雲曦這次沒有下意識往後退,看著他說完,靈動的眉眼映透的也只有他一人的倒影,怎麼會這般體貼?
「這輛馬車的輪轂好像出問題了,曦兒,我準備的馬車就在不遠處。」
蕭瑾熠的意圖過於明顯,姜雲曦也很清楚,那些殺手根本沒有機會靠近這輛馬車,馬車的車輪怎麼可能會壞呢?
但當她的目光凝視到車輪處,最外側的輪子竟然真的出現了大片劃痕。
很刻意。
「殿下,這樣做不好。」她知道是某人刻意為之。
「暗衛不小心弄的,所以我準備了馬車來賠罪。」蕭瑾熠就是想要逐漸地讓自己出現在鎮北王府的眾人面前,讓他們去想去猜,以免後面的節奏被打亂。
曦兒與他之間最大的阻礙便是鎮北王府,要將曦兒娶回家,要逐步規劃。
姜雲曦能如何呢?只有順從著。
此地離桃源山莊還有一段距離,她總不能這樣走過去。
蕭瑾熠準備的馬車就是他自己日常的那輛,從內從外更加精緻華美些,四角掛著的暗色吊穗,隨著輕搖會發出月兒的鈴鐺聲,清脆悅耳,細看,吊穗上端的玉佩勾勒出一個「熠」字。
「母親會亂想的。」
「清者自清不是嗎?」蕭瑾熠繼續勸說、引誘,步步將小白兔拐進他挖好的陷阱。
清者自清?他們兩個還算清者嗎?
姜雲曦腦海作想之前經歷的種種,覺得混沌,最後輕搖了一下腦袋,不再去為難自己。
也就抱了抱,算不得什麼。
此行蕭瑾熠陪了她兩刻便下車騎馬離開了,再過不到一刻就抵達桃源山莊的住宅,他還沒有囂張到這個地步在岳母的面前與曦兒這般。
人走了,但是馬車處處都有他存在的氣息。
中秋夜宴那晚,她就是在這個馬車裡被他抱在懷裡安慰,姜雲曦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時不時就要想起這些過往。
殊不知,回京城後,蕭瑾熠給她準備了更多的驚喜。
京城最近波譎雲詭,千機營的刺客被清剿乾淨,蕭天澤想要與軒轅珩聯繫也找不到方法,送出去的書信都被蕭瑾熠的人截留,所以他一直得不到回信。
如今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將自己越推越遠,每一個算計都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回到京城沒過兩日,午後,某人再次造訪傾蘭院,這次懷裡抱著個小東西,毛茸茸的。
姜雲曦還在撫琴,琴音未止之前,沒有起身,只瞧見他的懷裡落下一隻尾巴,不算長,輕輕搖晃著。
貓?狗?蕭瑾熠什麼時候養了寵物?
悠悠揚揚的琴音止住,她纖白的手平穩放在琴弦上,未起身,他主動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