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狀態有點不對勁,聲音聽起來有點怪,還打噴嚏!小傻子逞強,栽了吧!」
鍾順搖搖頭,彎腰把她的鞋放好:「哥,我晚上就睡這吧,萬一要送醫院,我幫你扛人。」
「嗯,讓阿放給你拿條新毛巾。」
「我知道,我去給她再燒點生薑大蔥水,發發汗會好的。」
鍾順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韓嬌嬌迷迷糊糊的眯開眼眸,雖然只是低燒,可是她的這副身體好像對病毒特別敏感,一點點暈都受不了。
像得了重症似的,倒在床上動也不動,只能迷糊地看見沈君山的輪廓。
「嬌嬌,張嘴喝藥,喝了藥就不難受了。」
沈君山在部隊裡面就跟兄弟們互相照應慣了,特別是對年紀小的兵,他自然而然地充當了家長的角色。
但那些都是皮糙肉厚的新兵蛋子,跟嬌嬌沒法比。
沈君山儘量輕柔地將她從床上扶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托著頭說道:「乖,張嘴。」
韓嬌嬌眯開眼眸,剛嘗到了糖漿獨有的味道,立刻把藥從舌尖捋出去了。
腦袋一偏,全部吐到他的短褲上。
沈君山也沒生氣,他也料到這種情況了,提前準備好毛巾擦乾淨。
他將人扶起來,想用勺子撬開她的嘴,就聽到韓嬌嬌「嚶嚶嚶」的哼唧聲,然後一頭扎到他的懷裡。
從脖子到胸口,從胸口到肚子,然後乖乖地躺回了他的腿上。
能被蹭的地方都被蹭了,沈君山也是無奈…
「嬌嬌,有話梅,超酸超咸超難吃的那種。」
他拿著一顆花白的話梅在她嘴唇上蹭了蹭,韓嬌嬌舔舔嘴唇,嘗到了味道,小嘴都上揚了。
她閉著眼,抬起腦袋張嘴就要吞進去。
沈君山抓住時機,滿滿的一勺子糖漿送進她的喉嚨邊。
猝不及防的一大口糖漿滑進嗓子眼,韓嬌嬌身上汗毛都炸開了!
沈君山淺笑:「小黑見了死耗子也是你這種樣子!」
「小黑是誰?」
「張大爺養的小黑貓,就叫小黑。」
韓嬌嬌為小黑感到委屈,名字起的太草率了,好歹也應該像她這樣,取個三個字的吧…
韓嬌嬌在床上滾了兩下,暈乎乎地滾不動了,嘴裡含著那顆話梅沉沉地睡了過去。
沈君山給她蓋好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像個小粽子。
又去打了熱水,時不時地幫她擦擦額頭和小手降溫。
好不容易到後半夜,她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沈君山卻累地不行。
期初,他坐在床邊照顧她。
然後,某人裹著一團粽子被挪到了他的腿上。
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發展的,這團粽子就將他攻陷了,像只鮑魚一樣,緊緊地吸附在他的身上。
還好韓嬌嬌的身子夠暖,小身板也夠輕,這一晚,沈君山睡得不算難受,還挺美…
韓嬌嬌睡得迷迷糊糊的。
夢裡有個男人,眉眼跟沈君山有六七分相似,但是她確定那個人不是沈君山。
因為對方又老又禿,看人的眼神又冷又精,還端著一副范兒的樣子。
他身邊還有幾個人,指著自己的方向大罵大吵,他們是在罵沈君山,大概說他狠毒,對自己家人下手之類的話。
男人不由分說,衝過來給了沈君山兩巴掌。
韓嬌嬌在夢裡氣死了,衝過去著男人瘋狂地呼扇:「死禿子你敢打我老公,我拔光你的幾根稀毛!不敢動老娘的男人,我讓你成太監!」
「嬌、嬌嬌,快住手…嬌嬌!」
韓嬌嬌被熟悉的聲音喚醒,看清眼前的情況,她驚呆了…
第93章 她只是豬肉的搬運工
quot君、君山…quot
沈君山也很無奈,他睡得好好地,忽然就被人揍,還揪住他的寸頭揚言要讓他變成禿子。
雖然很生氣,但又莫名很好笑。
沈君山超無語,他究竟養了一個什麼樣的媳婦啊!
韓嬌嬌怯怯笑著鬆手,乖巧地窩在他身邊,像只小兔子一樣。
人畜無害,可可愛愛…
沈君山:「…」現在裝,會不會太遲了…
韓嬌嬌捋下手指上的幾根碎發,偷偷藏在睡衣口袋裡面,然後露出燦爛的笑容。
沈君山也很識趣地沒戳破她的尷尬。
他撫上她的額頭,片刻後神色終於放鬆下來:「不燒了,還難受嗎?」
搖搖頭,貼在他的身邊,聞到沈君山身上好聞的味道,莫名很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