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站在樓頂的流年撕下了那已經褪色有些破爛的紅符。
「這玩意兒這麼貼在這兒?有趣有趣。」
她把紅符收好,朝身邊的那個咒靈比了個請的手勢,後者哆哆嗦嗦看了她一眼,然後也便上前,幫她打開了樓頂的門。
「這地方可真好啊。」
這棟樓是比較常見的三層平房,這家主人聽說發財比較早,是村裡面修剪瓷磚樓最快的一批,房子的窗戶是那種青色不透明的,從外面看,也看不出裡頭有什麼。
這家主人搬家的時候,並未帶走太多東西,年尾也會回來換一下春聯什麼的,屋裡頭人氣還有一點,但是更多的,是那透骨的寒氣。
三樓擺放著很多雜物,流年拿起落了灰塵的書籍,隨便翻了兩翻。
這附近的村子裡面的小孩大多數都是留守兒童,這幾年還算好,生活好了起來但七八年前,村裡的成年人外出務工,也沒有帶著小孩進城讀書的能力,一年356天,有350天都不在還在身邊。
這裡又是兩個省會交界的地方,人文不發達,上初中的時候,學校分重點班,也把最多的精力放在重點班上面,對於其它班級的學生,幾乎處於放養的狀態,很多小孩就在高年級的學長學姐的帶領下,開始抽菸打架,甚至逃課外出飛車,然後在新的一個年級進來之後,又影響下一代。
老師不想管,家人當時觀念也不太行,有些是思想轉不過來的,孩子犯錯就打罵,然後扯著別人家的孩子拉踩自己的孩子,但結果就是,沒有管教好孩子,反而增長了孩子的逆反心理。
不愛學習,怎麼高興怎麼來。
導致,那些年,村裡面的很多小孩,都差不多只是讀個初中就輟學外出務工,好一點的就去職高學本領或者上一個不好的高中,能上較好的或者重點高中的學生,少之又少。
而這家的孩子,看這些學習資料外面寫著的高中學校名字,去了這個地區最好的高中,雖然上高中後,學習並未很出彩,聽說最後也上了醫科大學。
流年放下那些筆記寫得滿滿的書籍,繼續去看這裡的情況。
旁邊有那種抽屜型的桌子,流年拉出其中的一個抽屜,剛想移開視線,忽然間頓住,望向了那個看上去價格不菲的盒子。
「嚯~還沉甸甸的,這家主人搬家的時候這麼不小心嘛。」
流年打開盒子,瞬間亮了眼眸,拿起鐲子仔細查看了一番。
「嚯~還是真的,歸我了。」
她把那玉鐲連同盒子給收了起來,不經意間低頭掃了一眼地面,她在看到地上的痕跡之後,頓了動作。
半跪在地面上,她垂頭盯著地上類似於血液拖行的痕跡。
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如若不是她那有問題的左眼,恐怕也看不到。
尋著那拖行的血痕,流年來到了浴室門前。
浴室門是最好分辨的,因為大多數和其它房間的木門不一樣,浴室的門一般是玻璃製作的。
伸手推開了門,裡面一股發霉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