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年紀輕輕,怎麼也來這裡擺攤了?」
「唉……得了絕症,辭職了,想著最後的日子可以想要瀟灑一下,就拿著祖傳的手藝,出來掙點零花錢。」
一眾白髮花花的老人當中,今日最顯眼的,是黑髮戴著墨鏡的年輕女生,還有她懷裡的白貓。
還是一隻在啃著餅乾糕點的白貓。
「我看你這面相,的確有些不太一樣。」
「哎——大爺,咱也算是同行了,有些東西,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流年朝他自以為很帥氣地勾唇一笑,然後一臉高深莫測地抬手扶了一把自己昨晚從箱底里翻出來的墨鏡。
這條街就是一個消息傳播站,不一會,擺著
算命攤子的人都知道流年患上絕症的事情了,一時間,流年得到了好多聲問候,還收到了很多人投來的可憐憐惜的目光。
這裡攤位之間差不多都是認識的,大家心裡都知道對方的底,所以也沒什麼警惕心,但一時間多出一位陌生人,害怕會被搶生意的他們在開始會排擠新人,但現在,這裡差不多全部的人,因為流年的「絕症」,都默默地沒有做出什麼很過分的事情。
一個上午過去,流年攤子面前人跡罕至,有的還是其它攤主和自己客戶說了她的情況,客戶憐惜她過來光臨一番,但街上人來人往,相較於其它攤位的人庭若市,她這裡真的算冷清了。
可是當事人並未有什麼失落的意思,反而拿著糕點逗著自己懷裡的白貓,時不時和那看上去想棉花糖一般的白貓友愛貼貼,像是根本不擔心自己生意一樣。
「小姑娘,你不擔心嗎?」
「嗯?擔心什麼?」
「生意啊,再這麼下去,這一天下來,你賺不到錢怎麼辦?」
流年像是和白貓玩著似的,搖晃了好幾下懷裡的白糰子,笑道:「放心吧,會賺到錢的。」
這幾天,白澈都在暗地里給五條悟惡補中文,現在的他已經勉強能理解到對方說出來的話了。
(不愧是我啊,天才!)
今天流年出門拿銅錢算了一卦,而後忽然止住了想帶著白貓出去做任務(惡補中文)的白澈。
「今天小五必須陪著我,它可是我今天賺錢的法寶。」
於是,在白澈滿是不相信的目光注視下,流年拎起裝有自己傢伙事的蛇皮袋,帶著白貓,頂著一副「我最強」的模樣,出門了。
中午去旁邊的麵館里吃了飯,回攤位的時候,流年經過烘培店,又給自家小五買了一袋子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