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為你鍛造的地獄,之前,你使用咒術師的術式逃離道法的處決,我特意,去請教了好些個詛咒師,流年,我殺不了你,這我也知道的,但是你真的——」
黑衣人抬起手,天空已經成為漩渦的烏雲此時已有斬殺千軍的趨勢,緊緊地盯著底下位於漩渦中心的流年。
「真的很煩,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大致也是死性不改的犟脾氣!」
「轟隆!」
數不清的紅雷不要命地砸向大地,同時,紅雷之外的地區降雨愈發迅猛,在無人所知的角落,山土慢慢地被雨水衝散,漆黑
的夜晚,即使雨夜有路人經過,都很難看清那從山上流下來的水已然成了黃土色。
「嘩啦——」
銅錢劍被打散,倒塌了一大半的房子裡頭,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具屍體,雨水不斷沖刷地上的鮮血,卻是越沖越顯得地上的血窩詭異。
白澈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銅錢,他咬牙忍著喉嚨里的血腥氣,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已經看不清五官的「人」。
「真當我天眼是擺設是嗎?!真當老子天師前百的位置是買來的是嗎?!你以為你瘋!我身邊都是瘋子!你是哪位?!我情緒可穩定著!」
他終於脫了力氣,搖搖晃晃地走向一直被護著角落裡頭的陳恕,後者已經被嚇懵了,方才若不是五條悟,怕是早就死了。
「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這些瘋子,大概這只是第一批,後續肯定還會有人。」
白澈徑直跪了下來,從那已經被自身還有其他人鮮血染污的袋子裡拿出了一張壓箱底的符咒。
雖然他現在也差不多精疲力盡,但是也還可以勉強使用這張符咒。
「這時流年去年給我送的符咒,天師里面,她是那幾個可以造出空間移動的之一……」
他的話還沒說完,後面那奄奄一息的「人」就開了口。
「哈……流年……怕是……現在……已經死在我們道主的手中吧……你確定要用這張符去轉移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聽說,流年算是你師父吧?」
「喵!」
白澈還沒說什麼,那留有好幾道冒血傷口的白貓便狠狠地剜在他臉上,此時鮮血刺進它原本的藍瞳里,與它已經冒火的模樣相襯。
「你真的以為……我們會對這個記者很上心?這些年我們早就轉移了陣地,誰會在意這裡那些雜種的死活?今晚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流年啊……」
這也許是激將法,也許也會是真相,那就看白澈願不願意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