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
「我問的不是這個啦,你和白澈的婚事怎麼樣啦?」
「……師父,我不想聊這個話題。」
「好叭。」
流年攤手,長嘆一聲,道:「可憐我啊,盡心盡力養著一隻貓,還想看他化形之後怎麼樣呢?沒曾想,它就直接離開了,一句招呼也不打,忒沒義氣了。」
林璃垂眸靜了片刻,最後才看向她,道:「我以後也會這樣的,師父。」
「……我知道。」
流年像是無所謂似的擺擺手,又說道:「不要提這些無趣的事情了,我告訴你,之前你師父我不是想把天師道法和咒術師的咒力結合起來,創造一個新的可以拔除咒靈與精怪的東西嘛?」
「昂,你說你遇到了瓶頸。」
「嘿嘿——」流年朝她眨眨眼,笑道:「也許,我已經知道要怎麼做的了。」
前麵茶水間,梁致和白澈正說著話,他們把聲音壓得很低,加之流年和自己的小徒弟正說著話,還有廣播聲的掩蓋,流年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你說,那倆貨並沒有按時上高鐵?晚點了?」
「沒晚點,」白澈捏著手裡裝著熱水的塑料杯,瞥了一眼後面車廂的流年,低聲說道:「這趟高鐵是準時的。」
「等一下,你是說,原本五條悟是和我們乘坐同一趟高鐵去機場的?!不是,那我們廢這麼大勁幹嘛?我昨晚可是冒著被捏死的風險和咒術界最強的人頂嘴,不是,你們會賠償精神損失費嘛?我真的一直不理解為什麼要這麼對這倆人,雖然我昨晚說的也占了一下理……」
白澈長嘆一口氣,他沒有流年的能力,臉上的傷口依舊很顯眼,他一臉沉悶地說道:「李扒皮不知道流年和五條悟的事情,所以為了省事,就讓五條悟和我們一起去機場,這事我也是才知道,但是那邊接送五條悟的人說,來高鐵站的中途,五條悟被那個臉上有疤的女生拉著下了車。」
「他們去哪了?總不能是去買特產了吧?」
「剛剛劉老發信息給我,他們回去了,應該是聽到了良花村山體滑坡的事情,五條悟他……」
白澈聳聳肩,並未說下去。
兩人沉默片刻後,梁致才捏著鼻樑,無奈地說道:「那沒辦法了,我們待會搭的飛機是前往首都的,他們是回東京的,相差一個字,距離千萬里,既然沒緣分,那就算了吧,我看老不死的心情也沒有很down,大不了回頭,我給她送只貓。」
「南城螣八道的人怎麼樣了?」
「已經有專人去清除了,只是流年說有十六個人,但是我們在清寧村,只找到十五具腦袋開花的屍體,多出來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噬』了,這個也能理解,畢竟他和流年一樣,都是死不了的人。」
「不過——流年說,他已經和詛咒師有聯繫,我們最近才開始改革,直到今天,國內並未劃分出詛咒師的名號,大概率,他和國外的一些勢力聯手了。」
「這不難猜啊,」不知何時,流年已經走了過來,她靠著車壁,笑道:「螣八道在國外也有發展,它和國外的勢力扯上關係,也是有理的,」
高鐵駛進一條隧道,外面瞬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