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在口袋裡面的手指捻了捻那枚自從脫離自己主人後便一直都是冰冷的銅錢,五條悟靜靜坐著,直到伊地知敲門。
該去接機了。
今天的五條悟有些不對勁。
伊地知在等綠燈的間隙,抬頭偷偷看向后座上的人,他與五條悟共事多年,自然能感覺得到,此刻后座上的人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但有很難說得上有哪裡不對勁。
正在思考的他,沒注意五條悟已經望這邊看了過來。
「伊地知。」
「在!」
「給我編制一個理由吧,我忽然想打你了。」
「啊?」
看著伊地知愣住的模樣,五條悟心情回暖了一些,他偏頭看向窗外不遠處的飛機場,道:「我沒事,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啊?」
伊地知再度愣住了。
「我在思考人生,思考理想,思考——道德。」
五條悟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伊地知的耳朵里,梅開三度,伊地知又一次愣住了。
舉著那黃底黑字的交流會牌子的行為很蠢,而且不美觀,所以身高一米九加的五條悟把牌子遞給一米六加的伊地知手中的時候,朝後者嘿嘿笑了一下,似乎感覺沒有絲毫的不對勁。
按照約定的時間,那穿著統一的藍白運動服的一隊人馬就出現在五條悟的視野當中。
他不動聲色地把往這邊走來的隊伍全員掃了一遍,除了那晚說話不好聽的梁致,沒一個熟人。
「……」
盡心盡力舉著牌子的伊地知感覺到五條悟的情緒好像低沉下去,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五條悟那繃緊的下巴。
難不成,這裡有非常邪惡的咒靈?
「你好,我叫寧梔,是這一次種花家隊伍的隊長,很高興能和東京高專一起度過一段美好的交流時光。」
寧梔身邊的梁致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看五條悟的眼睛總帶著億點的心虛。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男生,身形高挑,戴著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冰冷得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眸。
「你好,我叫五條悟,是東京高專的老師,人齊了嗎?我們可以走了。」
伊地知看著五條悟沒有絲毫握手打招呼的意思,瞬間有些頭大,不過對面好像也沒有要握手的意思,應該不算外交事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