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行李之後, 寧梔提出和流年四處走走, 伊地知表示理解,便也離開了。
「你說,我們的咒術學校, 也要不要加一點傳統的風格, 和天師書院一樣。」
連續說了好幾句話, 都沒得到回應的寧梔偏頭看向流年,見後者垂眸一副思索的模樣, 她抬手戳了一下流年的側頭。
「你幹嘛這副模樣?在思考人生?」
流年抬手摸摸自己被戳到的地方, 嘆了一口氣之後,面色有些疑惑與驚奇, 來回掃了一眼前面和後面,見沒人, 才低聲說道:
「剛剛接我們的, 就像羽毛球化形的那個人, 叫五條悟,怎麼說呢?他……」
流年抬手比劃一下空氣, 才猶豫著說:「來的路上,他盯了我一路。」
「哈?你錯覺吧?」
「不是錯覺,他就這麼直勾勾地,從後視鏡盯著我噠!雖然我左眼視力不好,但是右眼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流年伸出食指和中指,彎曲後指向自己的眼睛,滿眼的懇切,道:「雖然他戴著那黑色眼罩吧,但是那道視線真的很難讓人忽略。」
寧梔雙手抱胸,思索片刻後,道:「你之前來東京,有沒有惹到他?他可是當今咒術界最強的人,你別給我惹出麻煩來喔。」
「我像是那種人嘛?而且時間上,你覺得會對上嘛?」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後,寧梔才一副明了地點頭,道:「的確,就算時間對上了,要是惹了他,你當時就不會這麼輕易地離開東京了。」
流年道:「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什麼要盯我一路?」
「總不能是看上你了吧?」
寧梔頗有些嫌棄地上下掃了一眼流年,拉長聲音「咦」了一聲,道:「那他圖你什麼?圖你……對不起,找不到你任何的優點。」
聞言,流年橫了眼瞳,滿是無語地說道:「什麼嘛?我這麼好的一個人,你們眼神不好,就算了,我不追究,但是——我真的不認識這……」
流年抬手比劃,最後才吐出三個字——羽毛球。
「怎麼說呢,他身上的確有些熟悉的氣息,但是我已經在我腦子裡搜索半天了,真的沒找到有關他的信息,除了那一兩次,不過那時候他是不可能對我產生任何記憶的,畢竟他年紀還小著,然後這些年我一直都沒過這國家了,怎麼可能會認識這人呢?」
「還有一種可能啊,」寧梔朝她挑眉,有些曖昧地道:「一見鍾情啊。」
「啊?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還說著,她們忽然聽到操場那邊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好像還挺熱鬧的,兩人對視一眼,便迅速往操場的方向走去。
諾大的操場上,梁致和已經從那高爾夫球桿里頭拿出一把唐刀的黑色口罩男生並肩而立,而兩人的對面,是留有褐色短髮的女生和拿著武士刀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