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下巴戳得流年肩膀有點痛,而且這個姿勢實在是有些親密了,流年暗自想躲,卻被察覺到的五條悟伸手一攬,如同那晚一樣,把流年像是圈養獵物一樣,收進了自己可控的範圍之內。
「和六柱村那次一樣?」
「哈哈哈哈很明顯,這次大概用不到這個方法,我打算直接找過去,直接殺他個措手不及。」
流年邊煞有介事地說著,邊裝作演示似的胡亂揮舞雙手,其主要目的不是為了給身後的人講明白,而是想要掙脫開圈著自己的那兩條長胳膊。
可沒有絲毫起作用。
「剛剛那尊佛像,上面有著和我曾經撕咬過的符咒類似的氣息。」
撕咬的符咒……流年想到了上次良花村大姨那件事,到大姨家的時候,她因為把小五關在家裡,這白貓就把自己的那些黃符存貨給咬得只剩一張。
「……咳咳,我也覺得,其實啊——那個,也許是某塊靈石,你聽我說啊……」
於是,流年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一會的功夫,天邊的亮帶就已經黯淡下去,很快整座山林便被黑暗所籠罩了,徒增了危險恐怖的氛圍。
紅線在空中緩慢向某處移動,流年和五條悟並肩尋著紅線往前走。
「其實這些天下來,不論一年級的學生,高
專二年級學生的能力比外面的很多咒術師都很好了吧,而且,我很欣賞的一點是,他們實戰能力很好。」
五條悟幫流年剝開擋路的樹葉,點頭說道:「其實他們已經有能力可以畢業了,只是因為去年的大戰,所以一致往後延了一年。」
「至於實戰能力,也是去年,被迫成長了而已。」
「所以……兩面宿儺……是真的被拔除了嗎?」
「聽你的語氣,你有些遺憾?」
流年哈哈一笑,道:「只是沒能看到他,沒別的,咒術界能拔除這一顆炸彈,也是件好事。」
五條悟抬頭看了一眼那正穿過黑暗,為他們引路的紅線,想起了流翎那把唐刀上墜的紅穗。
「流翎,你們名字挺像的。」
「哦,他是我撿的,我撿到他的時候,他才八九歲吧?因為沒了記憶,不記得自己從哪裡來又該往哪裡去,我就把他留了下來,流翎,是我們局長給他起的名字。」
「你們局長起的名字嘛?我以為是你起的。」
流年卻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