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被打開,聲音打斷流年大腦的運轉,聽著腳步聲,流年就知道,是誰來了。
「今天不忙嗎?」
來人扶正她的椅子,並靠在她身旁的桌子,聞言,說道:「還行,清閒的時間總是要自己捉著的。」
「你在想些什麼?」
流年拉著椅子往五條悟那邊靠近了幾分,然後垂頭偏著枕在他的腿上。
「我的記憶想要提醒我些什麼,但是目前,我還沒整理出來。」
攜著暖意的指尖捲起流年顳骨那處的黑髮,卷了又卷,酥酥麻麻的癢意從相貼的皮膚
傳過來,流年也沒有什麼阻止的動作。
她問道:「你下午有任務嗎?」
「肯定是有的啦,哪一天沒被安排任務,我就要懷疑那些人是不是不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下午我陪你出去吧,我正好沒事,梁致那邊有寧梔在。」
五條悟大拇指往流年的太陽穴按了一按,頗有些歡快地說道:「是要去約會嘛?」
「這麼想也是對的。」
流年從他腿上抬起頭,站起來直接伸手抱住了這一個一手就能把她圈進懷裡的大貓貓,有些熟稔地抬頭蹭了一下五條悟的脖頸。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哪裡?」
懷裡的人溫度依舊和平日裡偏低一般,五條悟伸手,一手把掌心捂在流年的後頸處,一手把人攬進懷裡,他把下巴搭在流年的頭髮上,說:
「看那些小年輕,都是去什麼遊樂園什麼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哈哈——我聽說,有家開在山裡的旅館,風景可好了。」
旅館……em……
「你確定你是想帶著我去看風景的嗎?」
「是啊,流年醬在想什麼?嗯?」
知道自己被逗了的流年沒再說話,只是偏頭,壓在了五條悟那極其明顯的鎖骨之上,力度有些重地磕下去。
午後的氣溫上升了不少,剛在操場訓練完的虎杖悠仁等人坐在休息室,吹著空調,像鹹魚一樣,趴在了桌子上。
虎杖悠仁對著小風扇,額頭的頭髮被風撩了起來,他說道:「這就是交流會的戒斷反應嗎?怎麼感覺好無聊啊。」
他身邊的釘崎野薔薇也有有些興致缺缺地拖著手機屏幕,說:「真希學姐他們有任務,我們為什麼沒有啊,想出揍頓咒靈出出氣。」
伏黑惠是這些人中坐的最筆直的一個人,他瞥了一眼釘崎野薔薇,道:「誰惹你了?」
「就是你啊,你居然是臥底!啊啊啊啊啊啊我差點就拿到那什麼的鑰匙的,居然提前被你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