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它朝我們靠近了,得趕緊走。」
梁致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手指頭嵌入掌心,新的傷口帶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
「這惡鬼修為很高,流年到現在還沒出現,大概率是被人引走或者有棘手的事情拖住了她。」
梁致拖著自己殘破的身子踩著踉踉蹌蹌的步伐往前走。
「要是早知道自己會死在惡鬼嘴裡而不是死在咒靈手中,我當時就不該過於相信自己的天賦,直接放棄了天師,還是應該聽我家林璃的話,雙修。」
「看你能擋下那惡鬼的幾波攻擊,想來你天賦也不錯,有意願雙修嗎?進天師這一行的話,得拜師,我雖然不才,但我師父流年不錯,你喊我一聲師父,流年就是你師爺了。」
虎杖悠仁聽著梁致用著越來越虛弱的語氣講笑話,在擔憂的同時也頗有些無奈,他說道:「今晚能活下去的話,那我就試試。」
「順便也和釘崎和伏黑也說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說著,便笑了起來,但這笑聲依舊緩解不了這緊張且透著幾分悲苦的氣息。
「你會覺得自己倒霉嗎?」
梁致力氣實在是隨著自己鮮血流失得太快,她停下腳步,靠在了一旁的樹上,還滴著鮮血的眼睛轉向虎杖悠仁,她繼續說道:「從交流會再到今天,都是因為天師的事情把咒術師給拖了進來,明明該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不會啊,」虎杖悠仁搖搖頭,說:「這很酷哎,而且在我眼裡,陰陽師也就是天師,和咒術師一樣,都是救人的,哪能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塵土被從後而來的陰風帶起,梁致先是漠然著看了一眼空中打著旋渦而落的枯葉,才強撐著看向後面那漆黑的林子。
黑暗像一隻張開血淋淋大口的猛獸,也像一雙無聲地盯著兩人的眼睛。
而在她的眼裡,已經分不清黑暗還是怨氣的東西,化作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先是高聳著把天空遮蓋住然後便像海浪一般,往兩人席捲而來。
沖天的怨氣離他們還有一米遠的時候,忽然變成了似是
還冒著香氣的花瓣,粉紅色的海洋把兩人瞬間淹沒了。
「這是……」
虎杖悠仁兩指捏著一瓣花。
「桃花?」
梁致開口吐出這兩個字,而後不可置信地看向不知何時已經擋在兩人面前的人。
「滿身都是血,回去好好洗澡啊,會很臭的。」
流年回頭,笑嘻嘻地看向梁致。
「你說我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
眼前的人半張臉都是血,血痕從眼珠子流出來,就像是流著血淚一般,梁致翻了個白眼,流年的到來已經給她留了底,她終於卸了力,順著樹幹滑坐在地上。
「釘崎同學還有伏黑同學呢?」
見梁致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死,流年才偏頭看向了還在捧著桃花花瓣驚訝的虎杖悠仁。
「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