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裡,好像是一片又一片的竹林,寧靜典雅,但卻抵不住他的怒氣。
梁致先他一步揪住了流翎的領子,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大聲喊道:
「你們到底是在做什麼?!流年人呢?!」
流翎的眼眸已經萬年不動的沒有任何起伏,他抬手握著梁致發顫的手腕,說:「去她想要追尋的地方了。」
聞言,一旁的虎杖悠仁想起了第一次與流年前輩交涉時,在幻境裡頭,流年提到的咒靈。
站在這個地方的人,除了五條悟,就是梁致,虎杖悠仁和流翎,而另外的人,現在還下落不明。
「流年的病,不是病,而是力量相抵抗的結果。」
流翎看向五條悟,道:「你的六眼幾乎是看不清流年身上的咒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流年體內,除了她自己的力量,還有另外一股想要吞噬她的力量,一般來說,流年可以做到平衡,以至於她外表看上去幾乎沒什麼咒力流轉一樣,但如果她使了大招,這種力量就是失去平衡,也就是發病。」
「她一直吃的『糖』,並不是普通的糖,而是能幫她抵抗另外一種力量,並讓她保持腦子清醒的東西。」
「而她,現在應該是在前往那個讓她染上這種病的地方。」
梁致盯著他:「那流年為什麼像是善後一樣?」
「……那地方很危險,但也只有她能進去。」
還有更糟的,眾人心知肚明。
五條悟的臉色依舊很冷,他嘴角還沾染著幾分流年的鮮血,抬舌拭去那幾分的腥甜,他沉著眸子,朝流翎走過去。
他這個人,一旦瘋起來,可不是誰能攔著的。
「你還能打開這裡。」
流翎搖頭,雖然他比五條悟低很多,年齡也是,但他依舊不甘示弱地對上了五條悟那陰暗低沉的視線。
「就算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讓你離開這裡,這裡比——」
他還沒說完,就見眼前的人藍瞳瞬間變了情緒。
在他腦袋還沒轉過來的時候,一道極其熟悉的聲音就響起了。
「誰放的青蛇?」
是流年的聲音。
眾人聞聲看過去,只見一個與平日裡頭不太一樣的流年拎著一把銀色長劍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這個流年,一身青衣,墨發高束,銀色繡花的髮帶末尾墜著兩顆銀鈴鐺,隨著她走動的步伐叮噹叮噹響,整個人典雅大氣卻透著一股子的俠氣。
只見她穿過幾人,在五條悟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