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條悟沒說話,只是搭在膝蓋上的手在泛白。
「她說如果我讀完了整本書,你還沒打開,她還沒回來的話,就讓我把它偷過來,燒了。」
氣氛凝滯了一秒。
寧梔故作輕鬆地說道:「那她可太抬舉我了,我什麼能力我還是清楚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就只說了這些?」
「……她心裡也是知道我沒有那個能力偷過來的,所以後面補了一句,說那盒子裡面的東西,作廢了。」
五條悟不說話了,寧梔心裡有些發毛,她暗地往庵歌姬那邊挪了一步。
但良久過後,她聽見五條悟嗤笑了一聲,只聽他說道:
「她還真是——讓我腦袋發疼吶……真想撬開她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明明是笑著的他,卻讓人覺得背後發涼,他偏頭盯著那忽然燃燒得旺盛些的篝火,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給我留了一卷婚書。」
寧梔立即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原來這貨打開了那個盒子啊?
不是……這不是重點……流年留了婚書?那她還說要作廢?!
靠,流年,你要保證,你回來之後,會不會被人砍了。
寧梔也是下意識地,認為流年一定會回來。
她摸摸鼻子,雖然她很想知道那婚書裡面的內容,但很明顯,她這時候還是不要再開口了,她覺得,像流年五條悟這種能力強大的人,腦迴路和她是真的不太一樣。
篝火會玩得有多嗨,第二天離別的時候就有多靜悄悄,種花家的人在黎明時分就默默離開了,沒有驚擾任何人,而留下來過夜的京都學生還有文娜一行人,也在第二天中午離開了。
日子好像忽然回到了以往的平靜。
好像交流會的那段日子,真的要被收回到記憶之中,直到畢業,直到很多年以後,也許記憶會淡忘,但在看見某一件物品遇到某一個人,就忽然有種「死去的記憶攻擊到我」的感覺。
時間流逝,乙骨憂太等人畢業,虎杖悠仁他們升上了二年級,春去夏又來,某人又缺席了一年。
沒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再次遇見白澈,是在五條悟深夜解決了任務之後,忽然感覺到流年的術式,瞬移到那棵桃樹之前。
上次他和流年大戰,這裡幾乎被摧毀得差不多,但這棵桃樹卻保險下來。
這棵樹對於流年來說有重要意義,所以她沒動,而他知道這一層,所以他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