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過來,一邊是五條家家主一邊是東京高專還有東京咒術界高層, 五條悟身上重擔是越來越重, 越往前走,失去的東西就越多, 得到的東西卻亂七八糟,好的有, 壞的也有, 但這人, 依舊是眼睛一閉,蒙頭走下來了, 這兩年,五條悟依舊頂著壓力去實現自己所想,雖然結局還不是很明朗,但目前為止,過程不錯,反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但結局,希望也還是好的吧。
只是,即使空閒的時間要掰著手指頭數著,但五條悟這兩年發呆的次數卻多了起來,尤其是有一段時間,也不知他是見到了什麼人,遇到了什麼事情,整個人雖然是笑著的,但卻隱隱約約透著一股子陰霾,直教人有些擔憂。
而對於這情緒方面的不對勁,七海建人等人想到了那個已經失蹤了兩年多的人,尤以沒有與流年相處交談過的七海建人對流年這個人最為感覺到好奇與疑惑。
而今日,他倒是見著了。
聽說種花家地大物博,也是種類繁多,這些年中餐廳在海外發展也迅速,而這時,四人座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顏色的菜餚,從中間那道碗比頭還大的無骨酸菜魚到一旁乾鍋上冒著香熱的蒜蓉蝦或是撒著黃豆粉的糍粑,三個人,幾乎把這家店的菜都點了一遍,店員貼心地給他們支愣了一個小桌用來放小盤一些的菜餚。
七海建人見幹完了三碗大米飯的流年放下了再去盛一碗的念頭,轉手把那碗熱氣騰騰面上還撒著牛肉片的湯麵,低頭又幹了起來。
不遠處的店員看向流年的眼眸里,滿滿的都是震驚。
而戴著墨鏡的五條悟默默盯著流年鼓起的腮幫子,片刻後,起身走向了自調飲品區。
一杯檸檬水夾縫生存,擠到了已經快吃完的麻婆豆腐還有番茄雞蛋兩碗中間。
要騰地方上菜,空盤子被撤了下去,最後幾道包括蘿蔔燉牛腩在內的菜終於可以擠上桌了,店裡桌子就這麼大,包廂又早被別人預訂了,太不容易了。
飯桌上更多的是流年碗筷碰撞的聲音,氣氛有那麼些詭異,七海建人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就見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拿過一次性手套,拿起白灼蝦,慢條斯理地剝蝦殼。
「……」
忽然間,七海建人的舌頭好像打結了,他默默垂眸,瞥向自己面前幾乎沒動過的筷子。
他現在需要一個工作電話。
店裡的客人來了一波由走了一波,終於流年吃東西的速度慢了很多,看上去應是快吃飽了。
店員上來收走了空盤子與食物殘渣,桌面終於得以喘氣,還剩幾盤糕點。
流年捧著檸檬水,抬眸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兩人身上,她直接了當地開口:
「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