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怎麼了?」
見男生不對勁,她出聲喊住了她。
聞聲,一旁被迫喝了中藥的白澈停下刷牙的動作,而蹲在他身邊正不停喝著水的白貓也抬起了頭。
「我家阿任犯病了,我想去找劉老頭。」
「他今天去別的村問診了。」
流年放下手中的碗,朝兩人走去,她抬手在自己衣服上擦拭掉泡沫,說:「我也是學醫的,可以幫你看看,放心吧,我可是劉老頭親授的。」
在這裡,不知說是好的還是壞的,從一位名望很高的良醫手中出來的徒弟這個名號比一張從醫科大學畢業的畢業證更好用。
白澈看著已經被黑氣包裹的男生被那中年女子背著走進了院子裡,放在了流年經常躺的藤椅上。
他快速洗去嘴裡的泡沫,與流年對視一眼後,就進門走傢伙事去了。
白貓躍上了藤椅旁邊的木桌子,趴在上面看著這渾身不對勁的男生。
又是這股不同於咒力的黑氣,白澈和他解釋過的,碰上妖怪山精怨鬼,都能沾染這些黑氣。
流年抬手有模有樣地探著這男生的脈搏。
「你家孩子今天有遇到什麼事嗎?我先找找原因。」
「上次劉老頭開了藥之後,阿任睡得早些了,精氣神很快就好了,今天他說他朋友約他出去玩,快八點才回來的。」
八點,天已經完全黑了,而且村裡的路燈大多數也是八點才開的。
「自己一個人。」
「嗯,他朋友在村頭,他自己一個人步行回來的。」
男生的家靠近村尾,走過的地方可就多了,但流年心裡也有了定數。
這時,白澈手裡拿著一晚如同芝麻糊的藥走了過來,只不過這碗藥比芝麻糊稀一些。
「這是安神的,先讓他喝下去吧,對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徒弟,醫術比我更好一些。」
中年女子沒在意為什麼徒弟的醫術比師父的好,在一臉問號的白澈幫扶下,把那碗「藥」給男生灌了下去。
喝完了那碗灰不溜秋的東西,男生的臉色好轉了很多,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呢喃著自己要回家了,讓他們放自己走。
「好了,回家吧,大姨,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送了大姨還有男生回去之後,流年回到家,拿過了白澈遞過來的一捆貢香。
「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