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坐在田埂上的他,被一片陰影給包裹住了。
五條悟抬頭,對上了流年那雙異瞳。
流年倒也不是來抓他回家什麼的,只是那群小孩太應激了,平時該是被自己家里人念叨過不少。
她在五條悟身邊坐下,看著他被草木灰熏髒了的臉,不免笑出了聲。
「你現在成了一隻大花貓哎?」
五條悟把手中另外的一隻番薯遞給流年,剛剛他吃了第一口感覺非常好吃之後,想著給流年拿一個,就朝那些小孩又要了一個,為了讓它冷得不要太快,他一直輕輕地攥在手裡頭。
「挺好吃的,你試試。」
兩人在田埂上坐了好一會,因為還有東西要忙活,所以也就回去了。
「歪了歪了,左邊一點。」
剛洗乾淨的手,此刻又沾滿了黏糊糊的漿糊,五條悟站在梯子上,應著下面流年的話語,把手中的紅紙往左邊移了移。
「嗯……還是往右邊試試吧。」
最後,原來的那個位置才是最正中的。
年夜飯肯定是在劉森那裡解決的,這可是我們村子最好的大廚,白放著是不可能的。
五條悟不飲酒,劉森怕晚上會有病人,所以,莫得酒搭子的流年也就放下村民給她送的自己釀的果酒,往杯子裡面倒了椰汁。
劉森沒喝酒,但不耽誤他像一個老父親一樣,朝五條悟嘮叨流年以前的事。
「流年被局裡撿到的時候——」
流年乾咳一聲,說:「更正一下,是我撿的他們。」
其實也不算什麼事情,就是那次流年又端了一個螣八道的巢穴,正在原地休息的時候,遇上了來那裡勘察的局長。
當時局長還不是局長,是一個剛出爐的小女生,被從滿是鮮血裡頭爬出來的流年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