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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懷疑自己和殺他的那些人是一夥的唄?

是,太巧了,巧到自己從他手裡給自己討了顆毒藥吃。

怎麼當時就要心軟那麼一下呢?要是放任不管,自己現在絕不可能要吃這種癟。

沈長寧呆坐在原地,一時間憋屈怨恨到了極點,幾乎要被氣笑。

她恨恨地盯著男人看了許久,終於在某一個瞬間,計上心頭,想到了一個既不會讓男人對自己殺心大動又最能給自己出口怨氣的好辦法。

「你誤會我了,我呢,確實和要殺你的那伙人不是一路的,只是你也沒猜錯,我的目標確實是你。」

殺意瞬間在心中湧現。

「你,」

話語才吐出一個字便驚愕地斷在了口中。

冰涼的指腹順著敞開的衣襟探進來,貼在了胸膛上,然後黑暗中響起一聲曖昧的輕笑。

「你雖然瞎了眼睛,可這張臉和身材卻是真的不錯,不如你自己猜猜,我為什麼要救你?」

話語像羽毛一般,隨著惡作劇一般故意划過胸膛的指尖一起輕輕撓過耳膜。

身體隨著這宛如調情一般的觸碰在瞬間猛地繃緊,然後又驟然回落。

陸景行被這番驚人之言震得半天沒能回神,而後在耳根幾乎燒起來的灼熱中,他差不多是以甩開的速度鬆開沈長寧的。

不敢置信的情緒在心中激盪,引得他胸膛起伏半晌,黑暗中,男人的面龐灼熱得猶如有火在燒,他喉結滾動許久,最終吐出來的卻只有一句。

「不知羞恥!」

黑暗中,惡作劇大獲全勝的沈長寧最終等來了一句低罵。

第18章 謊話她心下驀地一頓,然後立刻叫糟……

活了兩世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罵不知羞恥,沈長寧不覺得難堪,只覺得好笑。

只是眼看兩人之間原本的地位都隨著這一句話而調換,沈長寧內心那點浮沉的鬱氣倒也跟著逐漸散去。

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自從附身到沈長寧身上,言行舉止便也都被這個身份拘束著,這會面對一個身受重傷,瞎了眼睛的陌生人,她倒是反而能夠脫下沈長寧的皮囊,暫時性地將那個真正代表她本色的靈魂放出來。

沈長寧心想:做久了閨閣小姐,她都差點忘記自己是個現代人了。

這封建社會果然吃人。

這麼想著,沈長寧眉眼間的神色徹底變了。借著夜色的遮掩,她輕輕彎了彎嘴角,掩去眉眼間的惡意,懶洋洋道:「這便不知羞恥了?你們不是常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嗎?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救你的性命,有所圖謀不是很正常?」

陸景行從未聽過有哪個女子能對著一個男人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他閉著眼睛,下頜在黑暗中繃得很緊,沒說話。

沈長寧上輩子被人殺害的時候已經三十歲了,雖然是個標準的不婚主義者,但也有過幾段戀愛史,並不是什麼情竇初開,天真懵懂的少女,見陸景行不說話,她心裡反而難得地生了幾分惡趣味。

剛要再開口逗她兩句,門口卻又有一陣風湧進來,沈長寧被凍得打了個寒顫,終於想起來自己現在當務之急應該做什麼。

「不逗你了,把這個吃了,退熱的,我去生火了。」

她說著便扯開瓶塞將一顆藥丸倒出來,遞過去。

手指貼到唇瓣,陸景行在一片暗色中嗅到了丹藥的清苦和一股從他見到少女起便一直縈繞在對方身邊的淺淡香味。

或許是那味道瓦解了他的防備,又或許是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解釋勉強說服了他,陸景行躊躇良久,最終還是張口,把那藥丸含進口中,吞了下去。

等著人乖乖把消炎藥吃掉了,沈長寧才收回手,有了前面被男人舔舐過手掌的經歷,這一次只是唇瓣相貼的觸感顯得正常了許多,她隨意地將掌心在裙子上蹭了蹭以消除那種詭異的感覺,然後起身去找睡前自己放在火堆邊的火摺子。

她找到東西,又摸黑在這算不上寬敞的廟中摸索著。

白牆,經幡,佛身,她沿著牆壁摸索行走,終於找到了一個避風的角落。

沈長寧扯開竹筒,內里的火星見了風,便又顫顫巍巍地在黑暗中亮起一抹火光。

片刻後,寒意被驅趕,再一次燃燒起來的柴火邊坐著兩個人。

沈長寧本來困得不行,這麼一通折騰現在半點睡意都沒有了。

溫暖的火焰將周身烤得暖騰騰的,她怔怔地盯著面前燒得正旺的柴火堆發了會呆,然後突然轉頭看向身邊靠牆坐著的人。

只見火光溫暖明亮,男人微仰著腦袋坐在一旁,紗布遮掩了那雙傷勢嚴重的眼睛,露出餘下的部分,輪廓俊朗,骨相銳利,即便沈長寧和他有多麼天大的隔閡,也不得不承認,男人確定長了一張很吸引人的臉。

這也讓沈長寧對這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哎。」

陸景行靠牆而坐,正昏昏欲睡時突然被身邊的人戳了戳肩膀。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是遇到山匪了嗎?」

雖然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他基本上已經在心裡確定這女子確實和動手殺他的那幫人不是一夥的,可一想到對方對自己說的那些荒謬離奇,簡直和胡言亂語沒區別的話,陸景行心中便又隱隱要生出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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