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漪印象中,差不多一共見過她七任男友,而每一任都逃不脫兩周定律,必定會被Sarah以「不合適、膩了」之類為由甩掉。
現在這位,她沒見過本尊,但見過兩人合照,是個白白淨淨的薄肌小奶狗。滿打滿算應該是談了一周半時間,還是穩定發揮了。
Sarah選了朗姆酒,等菜空隙,她理一理長發,忽然好奇地托腮問遲漪:「Celia,你現在都不安慰我一下嗎?」
遲漪了眼也盯著她,「我覺得,我更應該安慰的人是被你傷害的will。」
目光交匯,Sarah俯身往桌前一靠,也不知是想到什麼,眼神驟地一變在光線里流露出一絲微妙的曖昧,不疾不徐地一點點向遲漪靠近。
遲漪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困惑,伸手想拂擋住她這張禍害男人們的臉,卻反被她扣住手腕。
「Celia,我今晚其實還想跟你分享件事情。今天的活動現場,我意外見到一個人。你先猜是誰?」
遲漪不為所動,垂睫,拒絕回答。
Sarah眨一眨睫毛,當然看出來她有意迴避,偏要故意停頓下,然後慢慢說出那個答案:「是你那位前任哥,Mr.靳。不得不說,他真是長了張足夠讓女人心動的臉,你都不知道,我們現場好幾個都想找他要電話號碼,但一聽人家身份,通通又都滅了心思。」
「Celia,你們中國人有個詞是不是叫作「破鏡重圓」?」
遲漪回:「破掉的鏡子,復原還是會留下裂痕的。」
Sarah不置可否,心裡當然也不信她這句。
她比陶西更早一段時間了解到遲漪的部分身世,以及和靳向東的這一段。
巴黎校外被拍的那張匿名照,源頭是Sarah找的私家偵探,原以為會拍到女學生和那位姓蔣富商的風月之事。在試探過後,才知遲漪和那位只是被長輩所捆綁而已,誤會解開,照片也就跟著沉底。
後來遲漪回的那封郵件說明她在香港談戀愛了,可重逢以後,她又對這段感情保持著隻字不提的緘默。
愛,是有跡可循的。
愛,也是藏不住的。
心裡有一塊缺失的地方會生出一片鮮綠苔蘚,任你故步自封,嚴防死守,旦有一線生機,就能瘋長滋生貫穿血肉。
港澳豪門那些誇大其詞的花邊報紙;她在ucl畢業那年的一束未名之花;倫敦那些數不清的酒局裡,人再如何防備,也有微醺出神的那一瞬;甚至她那間公寓的一角還放著一隻底部鑲滿鑽石的小王子音樂盒,英國消費那麼高,她再如何缺錢也沒有動過典當的念頭;Gooe引擎里反覆搜索過的一個中文名;以及……她枕邊那一本頁頁寫上中文註解的《理想國》,裡面也藏著她的那位靳先生。
Sarah本身也出自歐洲一低調豪門,即便不去打探隱私,卻也能從圈內流傳出來的一些消息與遲漪對應上。
生母重組的家庭,是香港頂豪家族,繼父膝下有兩位繼兄,一位是認定的繼承人,一位是花邊無數的浪蕩哥,更巧的是,靳這一姓氏的重合。
蛛絲馬跡慢慢拼湊在一起,不難得出一個,最趨近於真相的答案。
大概,是都囿於身份的阻隔,才叫人各自相思。
中國人,就是太注重傳統和道德的規訓了。
服務生上菜打斷了這場揶揄往事的話題。上完菜,Sarah才從一旁座位的黑色硬挺紙袋裡取出份包裝精緻的香水禮盒遞過去,「是聖誕節禮物,也是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my sweet.」
話題引開了,女孩子們碰杯慶祝,一直到酒過三巡,窗景綴著聖誕元素,往遠一些眺望,廣場上那棵巨型聖誕樹在一片歡呼聲中被逐次點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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