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是他曾經在港城娛樂帶過的練習生,方遠生的漂亮,被當成姜清照第二代培養,百分之百要出道,結果搖身一變成了國外樂隊的成員?
方遠將手中的咖啡遞給他,手指撫過周河的手背,眨了眨眼睛,有些得意地說道:「還是你喜歡的口味,對吧?」然後聳了聳肩,雙手攤開十分無奈地說道「做愛豆不能談戀愛,我做不到啊,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跳舞,四肢不協調,跟機器人沒差別,剛好我朋友要組樂隊,我就火速離開港城娛樂。」
「不過也是因禍得福,哥,太好了,這次給我們拍攝的是你們工作室!哥,你又可以帶我了。」
周河右眼皮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和方遠是鄰座,一路上,除了他要睡覺時能升起隔板保持安靜,其餘時間方遠全程在和他搭話,十幾個小時,比周河幾年在論壇反炒說的話都多。
抵達x國的時候,正是晚上。
x國人以鬆弛聞名,周河預約好來接送的司機忘記時間,周河和方遠乾脆坐地鐵轉公交去酒店。
等下地鐵,周河準備拿出手機看地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口袋空空,背包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翻的凌亂,手機錢包一無所蹤,就連幾個國內硬幣也被順走。
周河後知後覺想起在社交軟體上看的那些落地x三小時被偷光,還有警惕地鐵上那群賽普吉人的帖子,他因為休息不足精神恍惚,忘記這個事情。
這下好,全被偷了。
周河期待的看向方遠,但還沒等他開口,方遠就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哥,我那時候在玩手機,沒有注意到,現在可能只剩下兩塊硬幣。」
「現在除了手機,一無所有了。」
方遠同伴的電話打不通,打車軟體沒來得及綁定信用卡,現場打車沒錢付車費,這裡並非大城市,天剛黑街上店鋪都已關門,街道上也行人寥寥,有的也是神志不清的醉漢,沒醉的搭話幾句便急著離開。
正當他們準備現在就報警的時候方遠的手機鈴聲響起,似乎是他的朋友打來。
接通電話後,方遠不知聽見什麼臉色不大好,用蹩腳的x國語言溝通,越說聲音越高,神情不悅,時不時看周河幾眼,最後嘆口氣掛斷電話,語氣十分抱歉地說道:「哥,我有個事要和你說一聲。」
周河挑眉,示意對方繼續講。
方遠撓撓頭髮,說道:「我朋友遇上了點事,他讓我現在過去,可能需要你一個人回酒店,因為不太方便帶你過去。」接著又補充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麼回去的,我過去之後給你叫車,安排人來接你,只是需要你在原地等候。」神情十分愧疚,似乎周河只要表現出一絲不悅,他的眼淚馬上就會掉下來。
周河輕輕推了方遠,笑著說道:「去吧,沒事,我就在這等你,又不是什麼大事,這裡人頂多偷東西,我現在也沒錢給他們偷了,很安全,你快去吧,然後給我叫車。」
方遠感激地點點頭,說道:「哥,你等著,我現在就走,一到就安排人來接你!」說完便背著包火速離開。
方遠走後,立馬便安靜下來。
過了片刻,樓上似乎開始聚會,喧鬧的音樂聲和談話聲自上方飄來,沒多久二樓小陽台的門被打開,一名五官深刻的棕色頭髮的x國男人走出來抽菸,低頭看見周河,熱情的打招呼,手也在不停比劃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