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廉纖默了片刻,順著喻嫻的想法往下聊:「你說的也沒錯,我突然拉著韓佑去領證,確實太隨意了。」
得知要來隆濱「支持」分公司,她其實並不牴觸。
那天,溫廉纖在家整理要帶的行李,母親莊青裁突然提了一嘴,要不然,你先去和韓佑把證領了再走?
她對此嗤之以鼻,覺得媽媽是在亂操心:「難不成,你們還擔心我去隆濱待一段時間就被別的男人拐跑了?」
猶豫片刻,莊青裁才說出心裡話:「不是,我和你爸是擔心韓佑被別的姑娘拐跑了——這麼懂事的上門女婿,打著燈籠都難找。」
那一刻,溫大小姐認清了自己的家庭地位。
也突然開始糾結一個問題:如果韓佑當真被別的姑娘拐跑了,她會怎樣……
她會失去一個廚師。
一個司機。
一個苦力。
一個軍師。
一個嘴替。
一個百事通。
一個養眼的飯搭子。
一個隨時隨地提供情緒價值、賺不了多少錢但畢竟能賺點錢的暖心掛件。
一台音樂點播機。
……
這哪裡是的竹馬?
這分明是一支實力雄厚的軍隊!
給她一艘海盜船,她立刻就能帶著韓佑出發征服新世界!
衡量完利弊,溫廉纖篤定了一件事:可以失去單身貴族的光環,但絕對不能失去韓佑……
收拾好行李,她直接開車殺去了韓佑的住處。
自記事時起,兩家人一直住在同一個小區,關係好得像一家子,購置別處的房產,也依然是樓上樓下不分家;後來,韓佑進了芳華樂團,就在排練大廳附近租了間LOFT公寓,但那裡很快也成了溫廉纖的據點。
她甚至在韓佑的默許下,往密碼鎖里錄了自己的指紋。
推門進屋的時候,韓佑正在練琴。
他站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神情專注,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靈活地按動著,輕盈得像是一隻振翅的蝴蝶,午後的陽光正好撒落在那件白襯衫上,具象化了「優雅」兩個字。
可惜溫廉纖那時憋著一股氣,根本無心欣賞這幅美好的畫面,而是開門見山、毫無緩衝地問他下午有沒有空、要不要去登記結婚……
喻嫻停下了咀嚼的動作:「然後呢?」
「然後,他同意了。」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們就去民政局了。」
認定這裡面落下了一些精彩環節,喻嫻急了:「韓佑他就沒點兒別的反應?」
溫廉纖想了想:「沒有。」
又想了想:「不對,還是有點兒反應的——他拉錯了一個音。」
運弓的動作明顯有誤,那把價格不菲的小提琴,發出了如同生鏽鋸子自粗糙木頭上扯過的噪音。
刺耳又難聽。
說是韓大首席音樂之路上的污點也不為過。
只不過,琴是琴,人是人。
琴慌了但人沒有。
韓佑盯著她看了很長時間,最後,很平靜地說了句「好啊」。
兩人一拍即合,迅速上網搜索領結婚證的攻略,準備好證件和材料,還給彼此打理了一下髮型,驅車前往民政局,一路上有說有笑,與平常出門吃飯幾乎沒什麼兩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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