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並不打算用距離太遠的商人,日後有問題,他找人都不好找。
來參加「招標大會」的人,還真不算少,除了九州的、還有金陵和京都的商人。徐京墨納悶兒,怎麼這麼多人來參加。
京都的商人直接說,「徐大人開了先例,日後其他地方也許都會如此。我等總要先摸清楚門道,才好做這生意,我們不會做虧本買賣,也不敢挑釁朝廷的權威,能不能做成自然還看緣分。」
徐京墨要的就是這種商人。
這次的招標大會,備受關注,最後徐京墨對採購量超過一萬兩的東西,定下兩個商家,三七分。一萬兩以下的,則只選了一個商家。
每個被選中的商家,都與官府簽了很詳細的契子,對所提供的商品有非常明確的描述。官府則是與他們約定階段性付款,在完工以後還會預留一成的質保金,一年後不出問題,才會結清所有的帳款。
有的中標的商人看到這一系列要求,當即反悔。
徐京墨讓人記下這些商家,然後從未中選的商戶中按排名去選。別以為他就這麼算了,臨到跟前反悔,只能說明他們心裡有鬼,所以他專程將這些人的所作所為送去了他們原籍所在的官府。
這一年的漁陽,所有人都在辛勤勞動中度過。沒有大事,但是小事不斷。
「大人,漁陽的耕地頗多,眼下又有許多的壯丁在服勞役,秋耕之事恐怕力有不逮。」
泗陽縣的知縣潘大人專程來找他,就是為了這事,潘大人也是寒門出門,之前在洛城當知縣,得了機會自請到九州。他篤定九州為官,只要肯干一定有前途。
徐京墨也發愁,缺人怎麼辦,「潘大人,可有什麼想法?」
「徐大人,若是有耕牛,此事不難。」一頭耕牛相當於七到九個人力,九州是地多、牛少。
徐京墨心裡盤算了一下,一頭耕牛六十兩銀子,一般能活15-20年,等於一年三四兩銀子,其實也算不得貴。但是漁陽的老百姓是真的窮,別說一戶人家買不起一頭牛,便是一個村也不見得能湊出來一頭牛。
若是官府出錢買牛,要怎麼分呢?
徐京墨永遠不覺得平均主義是什麼好主意。若是不勞而獲,那麼時日久了,他們就不會再珍惜,更有甚至會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漁陽的土地終究還是會有一部分屬於老百姓自己,那麼那個時候這耕牛的使用又要怎麼分配呢。他想讓每個人都過的輕鬆些,但是他知道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看潘大人那似有不解的眼神,只能多解釋一句,「潘大人,朝廷撥的銀子,足夠修建糧倉,但是修路卻是有些捉襟見肘的。若是再撥大筆的銀子去買牛,恐怕是不行的。」
「徐大人,咱們漁陽的耕地可都是朝廷的,官府出錢買牛並無不可,要是錢不夠少買一點想來也是有大用的。
「潘大人誤會了,本官說的是買耕牛的銀子有限,不是不買耕牛。不過耕牛買多少、怎麼分尚需仔細考慮一下。漁陽下轄十四個縣,每個縣又有數個村,一村一頭倒是好分,就是不好用。」
潘大人心裡一琢磨,是這個理,一個頭牛給誰
用?他又想到這次拍賣碼頭籌集銀子的事情,試探著問了一句,「咱們漁陽也有不少空地……」
「但是漁陽沒有碼頭。」徐京墨頂著壓力修路,為的就是改變漁陽的經濟環境,他要讓這裡的東西流動起來。多些小生意,就能多些進項,先有小生意,以後說不定就變成大生意了呢。
他的想法,也只有南宮雲辭能看明白,其他人只以為他是為了政績。比起費口舌的解釋,不如等到日後讓今日質疑的人親眼看看,漁陽一定會發展起來。
耕牛,說到底還是缺人、缺錢,不過以後漁陽緩過來了,人口肯定也會增多的,那時就不會發愁沒人種地,只會發愁人多地不夠分。
「潘大人,一事不煩二人,本官想請你去統計一下到底需要多少耕牛。」
「下官明日就辦。」
「不,潘大人,我要的數據不是一個簡單的匯總數據,而是有效的匯總數據。」最重要的兩個數據,一是,正常情況下,漁陽的耕地需要多少人,漁陽是地多人少,本就有勞動力缺口;二是,征去修路的人有多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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