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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夏日,阳光炙热,穿透木窗落在床头。

偷九天把床幔放下来一些,遮住江晚舟被阳光直射而皱起的眉头。

“没必要。”她语气淡淡。

寒天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转身去处理白头水灵芝。

偷九天看着江晚舟素净的小脸,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水。

她抬手擦掉那颗摇摇欲坠的泪珠,放在唇上,舌尖舔舐。

又苦又涩。

日落时分,江晚舟才缓缓苏醒过来,她感觉到身旁有人,抬手一摸,便摸到了那人修长纤细的手。

手指细细长长,宛若雨后新出的小笋尖。

指尖有些薄茧,触碰到皮肤时带着一些粗粝感。

“好摸吗?”

江晚舟嘴角挑起:“你的手肯定很好看。”

“不似你,”偷九天握着她的手,“十指流玉。”

江晚舟这双手更为精致,细嫩白润,青葱玉指。

“九天,谢谢你。”江晚舟与她十指紧扣。

偷九天诧异道:“为何向我道谢?”

江晚舟抿唇:“这段时间你帮了我许多。”

“这种事情不必谢,我愿意帮你。”

江晚舟心里又酸又麻:“其实寒公子一开始说的对,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我认出了你,想利用所谓的救命之恩来让你帮我偷白头水灵芝。”

“可后来,我听到你为了我孤身闯入普化寺,想要替我报仇,我便心生愧疚,不想让你同我一样沉入这个无底的深渊里。”

偷九天摸去她脸上的泪,温和道:“舟儿,别哭。”

“九天,我不想害你。”

江晚舟握住她的手,起身抱住她,释放的情感是沉重的不舍和沉迷。

如今剑华门灭门牵扯出皇室中人,这件事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找到背后之人给剑华门报仇雪恨。

此时的承安国已经开始了内部斗争,承安帝树倒根摧,各个皇子开始争权夺利,兄弟阋墙。

朝堂之上,剑拔弩张,危如累卵,剑华门有可能是卷入水深火热的朝堂之争才会招惹灭门。

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想要坐上去,必定是踩着无数人的血肉断骨,无视世人的痛苦与冤屈,摈弃七情六欲,让自己成为这世间最无情最冷漠的人方可坐稳那冰冷的龙椅,俯瞰天下。

区区一个剑华门,怎么能与皇室相抗争?

江晚舟已经想到之后的路有多么难走,不仅是尊严荣誉,甚至是生命都要放弃。

她可以放弃一切,但偷九天不行。

她本就是世间最清白之人,没必要沾惹腥风血雨。

“等寒公子为我解了毒,你和他一起走吧,”江晚舟哽咽道,“算我求你了。”

偷九天没应她这句话,反而说起了别的:“你知道玉笛对我来说是什么吗?”

江晚舟顿了顿:“...这玉笛是你幼时便佩戴身上的,或许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信物,方便以后寻你下落。”

“算是吧,”偷九天揉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但我从未期盼过用它去寻回我的父母,毕竟他们当初选择抛弃我,就代表他们不希望我去寻他们,留下玉笛也许只是念想,也许只是他们对我的愧疚,想着若是有人捡到我,看在玉笛的份上也可以救我一命。”

江晚舟心里泛出丝丝酸疼:“九天,天下没有哪个父母会狠心丢弃亲生骨肉,也许他们是有苦衷的。”

“不管苦衷如何,我已经不会再去计较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更想珍惜当下,期待未来,”偷九天松开她,勾起她脖子上的绳子,拿着玉笛,“这块玉笛对我来已经不是寻找亲生父母的信物,而是我想要找到此生与之相伴相守的命定之人,想与她缔结良缘,白头到老的定情之物。”

江晚舟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九...九天,你..你再说什么?”

偷九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来惭愧,我从未有过喜欢之人,也不知如何讨好喜欢之人,便想着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送给她。”

“我虽是侠盗,但是身无长物,连个住所都没有,更别提金银珠宝,身上只有鹤鸣剑和玉笛算是贵重之物。”

“奈何这鹤鸣剑是你为我所造,把它送给你倒显得有些吝啬,只有这个玉笛,我从小佩戴,意义到底是与众不同的,也算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如今我把它送给你,想投其所好,换取舟儿芳心,希望舟儿不要嫌弃我的唔...”

偷九天被江晚舟紧紧抱住,她感受到怀里之人的颤抖,不是惊惧恐慌,而是激动欣喜。

“不嫌弃,不嫌弃的。”江晚舟极力否认,生怕说晚了惹偷九天不快。

她怎么会嫌弃?

她不知道有多么欢喜!

江晚舟将这玉笛小心妥帖的放到右处心口,与它肌肤相贴,让它感受她的体温和她对偷九天的心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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