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疆那边军力不敌北桡,申明廷和慕任完全可以应付,待他们打赢胜仗,就可以过来帮我对抗北桡。”
司屿叹了口气:“北桡已经不同于往日,他们与南疆合作,就说明...”
常青山打断她的话:“贺兰盛琅的母族是南疆人,我知道,北桡与南疆合作,此次大战之中定会有蛊虫作乱,我也知道,两国合作,其军力大于天启军力,此战九死一生,万般艰难,我更知道。”
“你都知道还敢这么乱来?”司屿压制不住怒气,喊了出来,“为何不与我商讨,自作主张?”
“你想与我商讨什么?”常青山满眼柔情,抬手摸了摸司屿的脸颊,“想与我一同出征,对抗北桡?”
司屿瞳孔一缩:“这也不失为...”
“若是你跟我走了,那天启国的百姓们该怎么办?”常青山淡笑,握住司屿冰冷的双手,慢慢揉搓,“内忧外患,同样重要。”
“外患我来对抗,内忧你来解决。”
“你不是做的很好嘛?这六年,我在关山岗杀敌,从未担心过天启国百姓的安危,因为我知道,天启国能走到今日,不仅仅是靠我们这些将士拼死拼活打下来的,还有你们在维持建设天启国的民生民愿,我们都不可或缺,都一样重要。”
司屿咬了咬嘴唇:“为何不跟我提前说?”
“为何要自己承担下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凡是不要一人盲目去冲去撞,还有我在,我可以与你一起的。”
常青山点头道:“我当然知道有你在,你会陪着我解决任何麻烦。”
“可是,司屿,你帮了我太多了,你为我做了太多的事。”
“你帮我铲除高家,你保护了常家和侯府,你救过我的母亲,甚至你还护佑了天启国数万百姓,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该我来做了。”
“你是君主,应该高高在上,不沾风雪,我是臣子,理应为你开疆破土,视死如归。”
司屿眼中隐含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青山,也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呢?”
常青山摇头:“两国大军压境,除了应战,别无他法。”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的愿望实现的。”
司屿瞳孔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常青山:“什么愿望?”
常青山清澈的眼眸渐渐深邃起来,藏着水汽氤氲,她揉着司屿的脸颊,语气温和:“我希望你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万千业障她来受,欲要助你登九霄。
司屿心口一痛,似有利箭穿膛而过。
她脑中闪过主神任务,闭了闭眼,咬紧牙关,拿出绿目给她:“这个拿着,哪怕是南疆的蛊术师操纵蛊虫,但碰到绿目里的离煞蛊虫也会束手无策。”
贺兰盛琅既然和南疆合作,此次大战必定会用到蛊虫。
她声音打颤,恳求道:“常青山,我求你,活着回来,好吗?”
常青山握住她的双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唇角含笑:“好。”
司屿眼眶发红,死死盯着常青山的一颦一笑,她抬手捧着常青山的脸,吻了上去。
天都城下了一场大雪,银装素裹。
司屿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大军渐行渐远。
常青山勒住缰绳,回头望去,那纤细的身影站在城墙,也像她一样望着她。
她摩挲着手指上的绿目,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等我。”
云戈看着常青山,又看了眼城墙,“将军,走吧。”
常青山牵动缰绳,双腿一夹,大喊道:“驾——”
大战打的如火如荼。
元日之时,临风弯传来捷报,因司屿特派岁杪跟随申明廷他们去,可以对抗蛊术师和蛊虫大军,申明廷和慕任一举杀到南疆国都,吓得南疆国主签下投降书,并且将临风湾以及晁天谷归于天启国,年年朝奉。
上日之时,因申明廷和慕任加入关山岗,天启大军势如破竹,一举拿下北桡盛天郡和宁安郡,捷报频传。
司屿也收到了常青山送来的礼物和书信。
是一枚比血玉还要滚烫的石头,名叫火岩。
“常将军还是真是有心,处处惦念着陛下您。”禄承看着司屿手中的火岩,自打送到天都城后,司屿从未离手过。
司屿嘴角上扬:“她一直都很好。”
禄承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抬手抓了抓:“陛下,将军一定会打胜仗归来的。”
司屿目露怀念,看着远方:“她答应过我的。”
“她会活着回来的。”
上元节,关山岗传来大胜捷报,北桡国主贺兰盛琅被常青山击杀,北桡国主之位悬空,暂由北桡未及冠的十皇子签订投降书,并将关山岗以及北桡十郡五县三州府赔给天启国,如南疆一样,年年朝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