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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眼睛毒,花纹看的清楚,”队长见司屿的身影隐入人群之中,“那是千阙宫云鎏金的花纹。”
士兵瞪大眼:“千阙宫?是那天玄大陆赫赫有名,还是修仙宗门之首的千阙宫?”
“千阙宫不是佛修之地,刚才那人是女子啊?”
队长拍了一下士兵的脑袋:“没事看看扶摇阁的《玄文信报》,那里面不都写了嘛,千阙宫虽然是佛修之所,可这近百年,千阙宫却收了一名天赋异禀的女弟子,那便是千阙宫神女—司屿。”
“千阙宫的神女来咱们鹤州干嘛?”
队长看了眼城墙上的告示,少了一张。
“咱们鹤州怕是真有妖祟作乱了。”
司屿找了一间客栈,运来客栈,要了一间二楼天字号房间。
房屋整洁干净,装饰简约大方。
她摘掉斗笠,放在一旁的木施架子上,推开窗户,望向外面。
东南方向,宋宅正门。
此时宋宅正门大开,迎着昨日入城的清漪宗弟子们,身着碧色校服,腰间挂有碧水辟邪玉珠。
司屿打开告示,上面的内容与玄文信报上的内容一致,宋家公子三月前,不知缘由,卧床不起,身形消瘦如枯木,气息渐弱似无,明明是垂死落寞之势,却硬生生扛了三月有余,着实蹊跷。
她看着宋宅上方,灵气隐匿淡薄,似有法宝固法,不易察觉。
清漪宗那几个弟子竟然无一人察觉。
却也并非无人察觉……
司屿看着最后一名踏进宋宅正门的清漪宗弟子,那女子姣丽蛊媚,款步姗姗,她跨入宋宅正门之时,似是停顿一息,抬头望了一眼上方。
待清漪宗的领队弟子喊她,她才缓缓走进宋宅。
别人唤她,阿辞。
宋家管家带着清漪宗的弟子进入正厅,宋老板和宋夫人立刻相迎。
“各位仙师,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吧,只要能救我儿,哪怕是要了老夫的性命和家业也在所不辞啊!”宋老板躬身哭喊。
宋家夫妇为了宋家公子的病操劳许久,已经将自己磋磨的白发苍苍,精疲力尽。
那两双眼睛看向她们时,布满血丝,充满希望。
宁宛书连忙扶起宋老板:“宋老板不必如此,我们定会竭尽全力救助宋公子的,您二老别担心。”
宋夫人双手合十,哽咽道:“谢谢仙师,谢谢仙师。”
宁宛书带着弟子们去往宋公子的房间,房间里充满了浓重的药味,非常刺鼻。
众人也理解这味道的来源,毕竟看到床上躺着的宋公子,脸色青白,气息短促微弱,俨然一副命绝之相。
“大师姐,辟邪珠并未有异动。”
宁宛书看了眼桑颜的辟邪珠,确实毫无反应:“你带着几名弟子将宋宅走上一圈,细细查探一番。”
桑颜:“是。”
她回头,点了几个弟子,“你们几个,跟我走。”
“是。”
宋家夫妇见几人离开,心慌意乱道:“仙师,您这是要做什么?”
宁宛书微笑:“宋老板,宋夫人切勿害怕,我这只是让弟子们去四处看看,想了解一下宋家公子生病的原因。”
宋老板一脸愁容:“哦,好好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仙师尽管说。”
宁宛书颔首:“好的。”
她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虽说状态很差,身形消瘦,但也能看出来宋家公子相貌堂堂。
宁宛书搭脉,宋家公子气血运行受碍,气血亏空,瘀血阻塞脉络,已是强弩之末,但心脉之间却有一股微弱的灵气在运转,宛如一道壁垒。
果然不是寻常病痛所致。
宋夫人见宁宛书搭脉,担心道:“宁仙师,我儿如何?”
宁宛书:“宋公子并无大碍,你们不用担心。”
宋夫人呼出一口气:“谢谢宁仙师,谢谢宁仙师。”
她握住宋老板的手,“老爷,云峥有救了。”
宋老板抹了一把眼,欣慰道:“嗯嗯,云峥有救了。”
宁宛书:“我见两位身心俱疲,想来是为宋公子的病症折腾许久,不如二位先去休息片刻,养好精神再过来陪着宋公子?”
宋老板想了想:“也好,多谢宁仙师关心。”
宁宛书见宋家夫妇离开,面色陡然一沉,不似刚才那般轻松惬意,仿佛一切运筹帷幄的样子。
“宁师姐,这个宋云峥没救了,你是知道的,为何不告诉宋家夫妇,好早日选个风水好的墓地,下棺厚葬呢?”
宁宛书看向一旁观花的女子,宋云峥的房外种着合欢树,上面开满了粉红色的合欢花,花丝细长,清风徐来,如手摇折扇,无端生了几分凉气。
“阿辞,有些话不能说的太过直白,要理解他人之忧,怜他人之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