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等了。
將大海阻隔大海不會回報你,它會拼命聚集力量變回自己。
也沒有金絲籠能困住鳥兒。
所有的一切都在印證這個答案。
半個月後,季池本應該到來的發情期依舊沒有來。
而霍燼在床頭櫃發現了季池去醫院檢查的單子。
檢查單裡面夾著一張手術預約單。
預約的時間是7月18日。
也就是霍燼拿到檢查單時間的第二天。
霍燼無法形容自己的心境,他以為一切沒那麼糟糕的,可一切遠比他想的要殺人的多。
霍燼一個字一個字看著手裡的單子,纖長的指節微微發顫。
他突然沉聲自嘲的地笑了出來。
嘲笑自己的自高自大。
嘲笑自己的自以為是。
嘲笑自己每一次的再等一等。
嘲笑自己為了留住季池,求著他給自己成*。
霍燼胸腔輕輕浮震,他將單子放進抽屜出了臥室。
季池在餐桌上吃飯,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霍燼在他對面坐下,他的聲話語帶著不可察覺的試探,「明天最高屬有一個國際展會,你想不想去看看?」
季池抬了抬眸,「我明天有事。」
霍燼指節猛地曲起,「嗯。」
這件事情已經足以讓霍燼不敢有絲毫奢望了。
他所期望的事情,都是別人眼中的枷鎖。
季池對自己的厭惡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多得多。
今日無雨卻沉霧霾霾,風與海浪一道而來,好像在告訴屋內的所有人,結束鬧劇。
也是這日。
早餐還沒吃好霍燼家門口來了位Omega。
他生的很漂亮,乖巧怯弱。
霍燼一打開們的時候,所有的怒意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
霍燼將那名Omega拉到季池面前。
「奶糖味的Omega……季池,你的口味一點也沒變。」
他的話鋒利,傷的卻是他自己。
霍燼的聲音低沉,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嘲笑季池。
季池聽見這話也惱了,「我不認識他。」
季池看著面前像是要哭出來的Omega。
他根本不知道對方身上為什麼會有自己的信息素。
那樣濃烈的信息素沒有親密關係根本沾染不上!
霍燼的聲音依舊不大,就好像所有的情緒他都能將其隱藏的很好。
但那淡然嘶啞的調子其實更抨擊人心,「今日好巧。」
「真的。」
連他那點看不見光的猶豫都被掐滅了。
什麼都沒有了。
好似在寒涼的雪地上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
季池見霍燼的樣子面色認真了些,「我可以解釋。」
霍燼帶著厚重的鼻音哼笑了一聲,他側目過去,「不用。」
霍燼撇嚮往季池身後站的Omega,季池也沒再開口解釋。
看吧,他從來就是這麼無所謂的。
無所謂自己對他的任何看法。
霍燼轉身進了房間。
季池則一把拽住Omega的脖頸,「滾出去。」
這個Omega季池認識,是靈心酒吧的。
「哥哥……你不要我嗎?」Omega眼眶閃爍著淚色。
季池聲音戾氣了些,「我讓你滾出去!」
他出現的有些巧合。
好像是刻意的一樣。
季池本以為這只是一個插曲。
但當那個Omega走後,霍燼從屋內拿出來了一碟文件。
二人如同兩年前一樣對立而坐。
霍燼的神色輕蔑且自嘲意味濃厚。
但他的話依舊不急不躁,「這是兩年前你給我的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