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待她這兒,那被討厭也無所謂了。
她低頭要繼續親,額頭卻被抵住。
「不說清楚就不准親我了。」
薛祈安躲開她的唇瓣,氣息還不太穩:「師姐看見了奇怪的東西?比如,」
頓了頓,他眉頭擰得更緊:「比如我把你丟那,和甜橙精跑了?」
虞菀菀不吭聲,算作默認。
薛祈安硬生生氣笑了。
他很溫柔地說:「那我會殺了他。」
虞菀菀驚恐:「就是你本人。」
「絕對不是。」薛祈安微笑,「因為我肯定不會幹這種事。」
……好叭。
看在他今晚這麼乖的份上。
虞菀菀說:「我相信你!」
默然片刻。
她忽地從他身上爬起來,掏啊掏,從芥子囊里掏出個飛行棋。
虞菀菀:「我老家也有這個,之前買來的還沒玩過,你知道規則嗎?」
薛祈安點點頭:「聽過。」
虞菀菀一彎眉眼:「規則基本一樣,但我們可以在棋盤上寫點東西,加點單純的趣味性。」
「師姐,」
少年靠在床邊,烏髮散開,挑了挑眉懶懶道,
「你嘴裡就沒什麼單純的東西。」
「那是。」虞菀菀一點不會不好意思,「我們黃心人是這樣的。」
她言簡意賅,直入正題:「寫點小懲罰小獎勵什麼的,比如你的棋子到那一格,我就寫:腹肌給我摸。」
當然成年人的遊戲怎麼可能就這樣啊。
虞菀菀視線游離一瞬。
「師姐你真是。」
薛祈安側過臉,悶聲輕笑,肩膀聳動不已。
他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少女還期待地眨巴眨巴眼。
薛祈安輕輕的:「我是真無所謂。」
他揉著她鎖骨處,曾經沒入銀鱗的那片位置,仔仔細細摸索著。
「想玩就玩吧,師姐高興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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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折騰就快到天明。
薛祈安打個哈欠:「還沒看夠呢師姐?」
她昨晚親完又玩完那飛行棋,興致高得很,一點兒不想睡覺。
竟然拿著燭台,從頭到腳將他仔細看了一遍。
不曉得哪學的奇怪話層出不窮。
虞菀菀很詫異:「你怎麼會覺得我看你的臉可以看夠?」
天明剎那。
她特意翻出的紅蠟燭恰好燒完。
燭油落在少年白皙的皮膚,赤紅斑駁,像雪地里艷放的紅梅,和眼尾一點淚痣遙遙呼應。
「真的不會燙嗎?」
虞菀菀第無數次不放心地用手撥了撥凝結的蠟油。
「不會,有鱗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