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烏瓷古鎮,他們說我讓師姐不高興啦?對不起哦。」
什麼啊……
虞菀菀愣,驀地揪緊他的衣襟,低頭咬下去惡狠狠說:「你不准說話了,嘴只能用來親我。」
讓她不高興的才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薛祈安直接被她撲進日月海里,沒來得及用避水訣,烏髮和衣裳都濕透貼緊身體。
龍尾托住她的腿,讓她整個人浮在海面。
「師姐。」薛祈安對上她的眼神,忍俊不禁道,「你幹嘛像看淋雨小狗一樣看我啊?」
虞菀菀咬他:「就是淋雨小狗。」
薛祈安笑著躲:「不是。」
兩人鬧騰著、折騰著,莫名其妙又壓到榻上去。白玉殿殿門開合,捲入滾滾海浪。
虞菀菀只是假設,他父母兄姊尚在的光景,心就憋悶得慌。
可他總是不在乎這些事,講出來總是輕描淡寫的。
在薛家,看到薛明川的每一眼,他不會羨慕嗎?
羨慕這些,本來會是他有的東西。
海水紊亂。氣息交織。
少年被她壓在身下,烏髮散開,由著她從眼尾開始親吻,龍尾懶洋洋地掃過她的背脊。
每次碰觸,虞菀菀都止不住發抖。
他只笑了笑,眉間掛著饜足的愜意。
那顆淚痣被她吻得嬌艷欲滴,愈發像只以美色為陷阱的海妖。
白玉殿外忽地又響起聲驚雷。
和他的雷劫,亂打白玉殿的雷都很像。虞菀菀咬住他的下頜,憤憤說氣話:
「世界壞,你好。錯的是世界。」
她要是天道,就沖這張臉,幸福的家庭、光輝的未來,她什麼都想給他。
薛祈安卻笑:「師姐這說的什麼啊?」
他笑得肩膀聳動,尾巴輕輕甩在她腰上,給了個向下的力。
霎時聽見少女難忍的悶哼,他才抬手摁住她的腰,微微挺身。
虞菀菀抖得厲害,痙攣抽搐般,肩胛骨用力收緊想躲,卻更像被釘死的蝴蝶。
「我其實也喜歡師姐在上面,看得更多。」薛祈安低笑一聲,溫柔地將她往下壓到底。
虞菀菀嗚咽,吭不出聲。
「師姐不用總為我難過。」
他仰起臉銜住她的唇,溫和道:「世界沒有錯,錯的是做事的人。我並不恨這個世界。」
「恨世界有點累,我懶。」
他懶洋洋笑了下,動作倒不見半分懶意:「我之前還想,把師姐關起來,天天和我種花曬太陽呢。」
「那現在呢?」虞菀菀仰起下頜,費力問,話語幾乎是斷裂的。
「現在?」薛祈安蹭蹭她的脖頸,想了會兒笑問,「給師姐當小狗?」
虞菀菀怔住,一緊。
立刻聽見少年的悶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