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她那反覆的穿書經歷。
系統又聯繫不上了。
「虞菀菀。」
薛祈安極緩地重複一遍。
名字從他唇舌間蹦出,好似裹過蜜一般,甜得耳尖發癢。
虞菀菀好想揉一揉,可忽然聽他笑一聲:
「我還『多早早』呢。」
虞菀菀:……?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余晚晚」的反義詞。
……怎麼連名字也嘲笑啊!
雲及舟記憶里的薛祈安,怎麼是這種惡劣的狗脾氣啊!
她瞥眼白狗,又補充:還不如狗!
虞菀菀糾正:「唐虞之治的虞,莞莞類卿的菀菀。」
少年慢悠悠睨她眼,估計猜到她有意見,卻也不在意。
「薛祈安。」
他也不在意她會誤解成哪個字,隨意說完自己的名字,指著崎嶇的山路說:
「從這兒下去,一路直走就能上鎮子。我每日午時前,需要在屋裡擺株花。」
意思不就是讓她去買嗎!這麼長的路,她得走半個時辰吧?
虞菀菀憋屈:「好。」
他又說:
「鎮裡有市集,西側多賣些糕點甜食。你每日逛一圈,哪些上新,口味如何都得告訴我。」
「還有話本子,閒來無事適合打發時間。你每日弄一本上來,晚間讀給我聽,我懶得看。」
虞菀菀試圖反抗:「我沒錢。」
他輕嗤:「我有。」
虞菀菀:「……那好吧。」
少年目光短暫停留在她披散的烏髮,很快移開淡道:「最後一件事。」
虞菀菀更憋屈:「您請說。」
他說:「如果有想買的直接買就行了,不用知會我。」
虞菀菀怔住。
他覷著她迷惘的眉眼,到底加一句解釋:「寵物的日常開銷我還是能夠負擔。」
白狗已經到跑遠了。
這兒除他之外的活物,只有……
虞菀菀神情複雜。
所以,他把她當寵物啊?
少年也懶得管,轉身往木屋內走,拉開門的剎那想起點什麼側目看她:
「別想著跑。你在哪我都能抓回來的。」
他的面頰陷於光影間,愈發立體。
虞菀菀更怔。
「不會跑的。」
半晌,她聽見自己輕聲說:「我也沒處去了。」
家毀了。阿婆死了。賭場的人還會再來。
她除了死,還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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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達成奇怪的相處模式。
虞菀菀每天都要,種樹、上下山、試吃糕點甜食。
時不時還得買點頭繩給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