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 就要向我的十八厘米伸去。
我猛地一起身,世界顛倒,頭腦跟著眩暈, 再睜眼,好似忘記了什麼事情。
一低頭,卻看見少年被我壓在牆壁上,雙目含淚, 眼神倔強,眼尾緋紅, 「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他的手腕好細, 我一隻手就能圈住他交疊的雙手,餘下的那一隻可以在他身上肆意遊走。
他被我抓住手腕提起, 像一隻被抓住耳朵的兔子。
我伸手。
他身子微顫,眼中透露出驚慌。
我抓過一旁的繩子,將他捆的嚴嚴實實,然後把他丟在地上,向外走去。
我怎麼會做這種夢。
推開門,又是一陣熟悉的眩暈感,這次遺忘感卻弱了很多,模模糊糊地想起了最初的夢境。
我看見少年被人推倒在地上,一群小混混圍著他,惡意地調笑著,「聽說雙性人特別燒,是不是真的?我還沒幹過雙性人呢。」
他們將他按倒在地上,少年無力掙扎,絕望地看向我,目光中帶著祈求,好似我是他唯一的神明。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怎麼,一個劇本不行再換另一個?嬌妻不行換強制愛,強制愛不行換救贖?
這些小把戲傷害不到我,但是我該怎麼從這個夢中夢裡醒來?
長長的小巷是個死胡同,出口那一邊堵著少年和那些小混混,好像是對上一個夢我從房門逃離的補救。
夢境在逼迫我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
我沒動,轉而看向一旁的牆壁。
牆壁的那邊,是什麼?
穿過之後,會像推開門一樣,穿到下一個劇本,還是清醒過來?
鬆了松領帶,我助跑兩步,攀上牆壁。
一片茫茫的白霧。
察覺到我離開的意圖,周圍的景色再次開始扭曲。
牆壁化作千萬隻手,妄圖留住我。
它著急了。
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縱身一躍,聽見白霧中,有人在叫我。
「……總裁?」
「總裁!」
霧氣的那邊,有人抓住了我的手。
……
我順著力道起身,猛地睜開眼。
助理抓著我的手腕,我的手指碰到了他微涼的西裝布料。
「總裁,您還好嗎?」
他鬆開手,我環視四周,沒有出現少年的身影,波動捕捉儀還在工作。
助理遞過一杯溫水,低聲解釋道,「總裁,您睡了太久了,我用對講機呼叫,您沒有回應,就擅自進來了。」
「您被魘住了,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抓,我就把您拉了起來。」
看窗外,此時天已經黑透了,怪不得助理第一次違背了我的命令。
「做得不錯。」
我按按額角,將水一飲而盡,溫度適宜的水與助理刻意壓低的聲音,都很好地緩解了我的不適。
大概是做夢太多,身上起了一層汗,黏膩膩的不舒服,頭也昏昏沉沉,像是熬了一整夜。
我從床上起身,往浴室走去,「把儀器送到研究所,還有,聯繫一下姜清樞,我要見她。」
「好的,總裁。」
……
「好久沒見過吸人陽氣的精怪了,應該是狐狸精。」
姜清樞看了看我,將一張符紙遞來,「你被狐狸精纏上了,這張符紙可以保你一個月不被侵擾。」
「這一個月要收集對付它的靈物,它手裡應該有法器,否則以你的命格,它根本沒法近身。」
我將符紙貼身放好,「陽氣?」
「它化作美貌人形與人交合,男子泄出元|陽時,陽氣會跟著泄出。」
姜清樞將需要收集的東西遞給我。
……
符紙貼身佩戴後,果然沒有再做噩夢。
一連安靜了二十來天,事情不對。
上次做夢時,一個夢連著一個,充滿了急功近利的急迫感,為什麼此時卻能按捺二十多天不採取其他措施?
是遇到了麻煩,還是盯上了其他目標?
偵探所那邊一直都有人盯著少年。
可是資料中,少年並沒有發展新目標。
倒是他們幾個人的感情生活出現了新進展。
少年與弟弟在醫務室纏綿時,擔心少年身體的校霸前來探望,當場撞破。
清冷的學神弟弟目露挑釁,校霸當場加入了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