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任何麻藥, 足足有一臂之長的針頭扎進他們的脊柱內, 就連頭顱也被開過取出他們的腦髓液。嘖嘖嘖,真是看了令我也感到噁心恐懼。」
格麗蕾絲滿意的瞧見徐妙妙驟縮的瞳孔, 惡毒的湊上前宛如面對情人般輕聲細語的說道:「想想看,他們馬上就要死了吧?就連死了也只是隨意裹起來扔在大海里。」
「哈哈哈哈哈——」說完,她便笑得前仰後合,笑聲尖刺,即使披著竺映雪飄渺若仙的皮囊也越發顯得格麗蕾絲的癲狂。
「馬上就要死了?」徐妙妙喃喃的說著。
就像是父親、哥哥一樣永遠的躺在地上,無論他怎麼叫喊推搡也依舊不會起來了嗎。
他們就要死了嗎?
咔嚓咔嚓——
「唔……」徐妙妙緊緊皺眉,他低下頭,胸腔內似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燒,渾身都是燒灼的痛楚,他痛苦的渾身抽搐,臉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你是在裝蒜嗎,以為裝弱就能讓我放了你?」格麗蕾絲見到徐妙妙這副模樣不禁冷笑,神情中滿是不屑。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徐妙妙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她甚至還能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氣從他身上迸發而出。
她疑惑的倒退幾步,「這,這是怎麼回事?」
「噗哇——」
徐妙妙當頭吐出一顆漆黑的珠子,珠子咕嚕咕嚕滾落在地上,悄無聲息的落在塵埃中。
那是絕情蠱。
瓶子徹底碎裂,無數的感情宛如洪流洶湧的朝徐妙妙迎面奔馳。
面對父親、哥哥死亡的悲傷痛苦……
得知自己成為蜀山派東黎掌門的親傳弟子時的喜悅興奮……
走在路上面對師弟師侄請教問題的欣慰開心……
和諸龔不打不相識的無奈微笑……
和中也、太宰成為朋友的感動歡欣……
最後便是得知他們即將死亡的驚愕悲憤……
數年來所有被封印的情感霎時間將徐妙妙衝擊的渾身僵硬,但是他卻笑出來了,那是一種怎樣的笑容,仿若初生的新陽,又好似初啼的幼鳥,迎來了所有的生機盎然。
「原來,感情是這樣的啊……」
停留在築基初鏡的修為在一瞬間打破了重重瓶頸,水到渠成進階到了築基期巔峰,而這卻還遠遠不止。
而格麗蕾絲敏銳的察覺到周圍的環境產生了極其微妙的變化,而這變化令她膽戰心驚。
徐妙妙抬起頭,眼盛玄妙精光,五指張開,韶光劍應聲而召,握住韶光劍,手腕微轉,劍芒一閃解除了四肢的束縛。
他的腳輕輕落在地上,他看著忍不住後退的格麗蕾絲,微微一笑,「你嘗試過近距離接觸雷劫嗎。」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