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儘管在這件事上政.府的不作為有錯,但到底當年那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福澤諭吉無奈的搖搖頭。
「騙人的。」
「什麼?」
「我說。」中原中也豁然抬起頭,眼神定定的盯著福澤諭吉,一字一頓地說道:「這都是政.府糊弄我們的說辭,辦法總比問題多,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日本政.府放棄了擂缽街。」
「因為想要徹底修繕好擂缽街、安頓好擂缽街的民眾,需要出大量數不清的金錢需要出無數的力需要出看不到盡頭的人,而他們卻得不到任何實際性的好處,弊遠遠大於利。」
「所以他們任由擂缽街腐爛發臭,永遠也不會想著祛除這道創傷,以為只要捂住眼睛和耳朵,他們便能永遠高枕無憂,便能看不到百姓的疾苦。」
「你們去過擂缽街嗎,在哪裡他們甚至不被允許出去,只能夠永遠永遠待在那裡,就連他們的孩子、後代都只能在擂缽街生活。他們甚至都沒有在社會上得到過法定的身份,就像是陰影中存活的人一樣。」中原中也那雙鈷藍色的眼睛仿佛盛放著一望無際的苦海。
苦澀,還是苦澀。
「福澤社長,有一點也許你不知道。」
「擂缽街的原身其實是一座軍事基地,在這座基地中有著無數骯髒的人體試驗。也許政.府之所以棄置擂缽街於不顧,也是因為他們不想要政.府明晃晃的罪證擺在明面上。」
「我想,這才是日本政.府放棄擂缽街的根本原因吧。」
「……」
福澤諭吉怔怔的望著中原中也,他想要說些什麼為政.府解釋,可是都是真的,這個孩子沒有在說謊。
因為他是那麼的悲傷宛如一片海洋,溺在其中無法自拔。
他是真心實意的在為擂缽街中的所有人感到痛苦、無奈……
「社長,中也他說的是真的。」江戶川亂步推推眼鏡,眼鏡片後睜開的綠眸定定看著福澤諭吉。
織田作之助也說道:「如果事實真的如中也所說的那樣,相當於政.府欺騙了所有人,但我們又能怎麼做?」說到最後,他微微垂下眼帘,想著哪天有空去擂缽街看看吧。
福澤諭吉說道:「中也我不是在質疑你,而是這些事情你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饒是他也沒有渠道知曉這些更深層次的資料情報。
中原中也說道:「因為……我就是當年那座軍事基地的其中一個試驗品,也唯有我從那座地獄中出來。」
「中也,你……」織田作之助愣住了。
江戶川亂步卻是得意洋洋的昂起頭,就差鼻孔朝天了,「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只不過後來是無意間去到另一個世界的吧!」
「吶吶,你們能夠穿來穿去,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支撐著你們來回穿梭?!」江戶川亂步雙眼大放亮光,很明顯在對另一個世界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