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嗓音中滿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坐在椅子上的鬼燈,被白霧迷了眼,隨著白霧漸漸散去,他看著面前影影綽綽的影子慢慢變得清晰,濃霧中勾勒出她曼妙的屬於女性的曲線。
阿保滿心歡喜地往前面撲去,也並未察覺到身上肌膚的觸感不對。
直到濃霧散去,兩人的身形徹底清晰——
身上未著片褸的阿保伸著白皙纖細的手臂,皓腕輕輕勾著他的脖頸,整個人撲倒在他的身上。
鬼燈堪堪用一隻手虛扶著她的腰肢,面色鎮定,並沒有因為眼前震撼的一切而有過多的情緒流露。
阿保是突然覺得身上很冷,起了雞皮疙瘩,又打了個噴嚏,才看到自己光溜溜的手臂。
意識到自己不止變回來了,還……
她身形一僵,咽了口口水。
這這這這這發展太快了!
她一動不敢動,大腦直接宕機。
直到鬼燈出聲提醒:「阿保小姐?」
阿保一個寒噤,那頭鬼燈表現得出乎預料的淡定,阿保沒功夫細想,那頭鬼燈已經扯來被子將她裹住,她羞愧地捂著臉,仍由他將自己抱到床上去。
「太,太快了,阿保還,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整個人都羞得紅成一條煮熟的蝦,扒著被子,只露出一雙盈盈的眸子羞臊地偷覷著他。
「準備什麼?」他反問。
「啊,就是那個,這個,呃……」她拉高被子,慌亂地口舌打結,「如果是鬼燈大人的話,阿保是願意的,就是……能不能……呃,等結婚以後呢?阿保想在結婚那天晚上……」
再多的她說不下去啦!
看著被子扭成蟲的阿保,鬼燈並沒有戳穿她的期待,而是轉身取來她之前遺落的衣物,擺在床邊,道:「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出去等你。」
「啊?不是,等一下鬼燈大人!」聽到他要走,阿保有些慌亂地叫住了他。
「有什麼事嗎?」鬼燈轉頭,對上抱著被子絞著手指的阿保,滿臉從容平靜。
「鬼燈大人是不是覺得阿保這樣太保守沒有女人味呢?」她羞愧地問。
鬼燈卻歪了歪腦袋:「我並不覺得,阿保小姐的外表應該是屬於非常有魅力的那一類。」
聽到他的答覆,她心都化了,羞得又躲進被子裡:「那鬼燈大人可以等嗎?」
她骨子裡就是個傳統保守的人,對新婚夜的幻想一直都有,婚前性行為什麼的她其實不大能接受。
鬼燈想了想之後的日程表,一口應允:「你慢慢來,我暫時還不忙,可以等你。」
阿保得到他的回覆,心裡都樂開了花。
這說明什麼?
一個好的男人,不急於得到你的身體,甚至願意陪你守著貞潔,直到互定終身的那一日!
離開房間前,鬼燈忽然想起些事,便扭頭看向阿保,問道:「說起來,有件事我好奇了很久。」
「那您,您問吧。」
阿保還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
鬼燈沒由來問:「還記得第一天來閻魔殿時說過的話吧。」
阿保點頭。
「我記得阿保小姐說,當初我與你第一次碰面是在眾合地獄,是嗎?」
阿保羞得不行,還是點點頭。
「……那我可以理解為,您是是經歷了那晚的事,才想要與我結婚的,是嗎?」
阿保聽到他說結婚,腦袋頓時一片空白,最後支支吾吾地,才點了點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天晚上的人不是……」鬼燈脫口而出,可在看到她滿臉幸福和喜悅時,又噤了聲。
「鬼燈大人?」她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嚴肅,不由低聲叫他。
鬼燈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沒有處理,阿保小姐換好衣服後記得去廚房跟樒小姐知會一聲。」
隨後他便開了門,徑直離開了房間。
而阿保紅著一張臉,絲毫沒有察覺到鬼燈離開時的詭異低氣壓,扯過衣服來要穿,才想起身上裹著的被子是鬼燈的。
天!
她捂著鼻子,不行,光是想想都覺得好糟糕!
不行,她是奉行婚前守節的傳統女人,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洪水猛獸,必須全部摒棄掉才行!
可是,被子上的味道,聞著讓人很安心。
她抱著被子,將腦袋埋了進去,偷偷地嗅了嗅,忍不住羞得把自己塞進被子裡,只露出一截紅得就要滴血的耳根子。
好害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