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沒當回事,沒把這小插曲放在心上,看著他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便聽他忽然開口道:「太太您比起丈夫還是要懂事得多。」
阿保有些意外他會突然這麼說,同時心下一驚,小心翼翼地問:「請問,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田中卻攤攤手:「你應該很清楚加加知那傢伙的性格吧,孤僻又有些陰陽怪氣的,工作能力倒是次要的,就是人情世故不大行,有些讓人傷腦筋,我在公司里沒少為他的事費心。」
阿保一聽,心中警鐘打響,一方面擔憂鬼燈在公司的處境,另一方面也不太能聽其他人詆毀她放在心裡尊敬的人,於是沉思片刻後問:
「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我家旦那平日裡是很隨和的,也會很積極地幫助大家……」
「太太!」
田中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阿保像只驚弓鳥,頓時繃緊了臉,就見田中又說:「難道你是在質疑我看人的目光嗎,太太?」
阿保連忙搖頭,急於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別誤會。」
田中反諷:「太太,想必你也只是習慣了他平日裡那副模樣,具體他工作時如何,你應該不比我清楚吧?」
阿保被說得臉紅,因為對方的身份她也完全不敢說太多別的,但她還是想要反駁對方話里的漏洞。
「我……相信我家先生。」阿保遲疑道。
她怎麼可能會質疑大人?那個人總是比任何人都要努力負責,所以她寧願被指責的人是她,也無法忍受別人詆毀他的所作所為。
「看來太太和丈夫之間感情深厚啊。」
田中是何等精明,三言兩語便將阿保的性格摸了個遍,只見他轉了轉眼珠,趁機轉移了話題:「太太看著年紀尚輕的樣子,難道是高中一畢業就結婚了?」
阿保愣了愣,腦袋裡回想起了鬼燈給她編好的人設,當下回道:「沒有的事,我是參加工作後才結婚的,沒有您說得那麼年輕。」
田中卻道:「沒上大學嗎?你要是穿起制服來誰都認不出你其實已經嫁人了。」
阿保覺得他問得有些直白,依舊硬著頭皮陪著笑:「太誇張了。」
田中悠悠問:「你和加加知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想到要結婚的?」
這簡直是大型抽背人設的現場,阿保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緩緩吐出,而後說:「我和我家旦那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雖然中間有過一段時間空白,但畢業後又再度重逢,結婚也是順理成章的事,畢竟大家知根知底的。」
鬼燈給的人設很完美,又留有餘地,方便她臨時發揮,聽的人也不容易起疑心。
田中其實沒有多少心思在探聽這些事上,他也不過是想逗一逗這位美麗有沒有多少心防的年輕太太,再欣賞她美麗又笨拙的表現。
他忍不住想,就加加知那油鹽不進,毫無趣味可言的人,冷落這麼一位漂亮可人的妻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怎麼就遇不上這麼單純的女人?反倒是現在這種社會裡,多的是像井下這種女人,讓他提不起多少心思。
要是換他來,他絕對會「好好」疼愛她的。
田中這麼想著,端起水來喝了一口,心中有了一記,當下故作手滑,將杯子裡的水灑了一些出來,頓時褲子和襯衫上都沾濕了。
阿保當下扯過紙巾盒上前,雖不是她的過錯,一雙秀眉仍是緊蹙著。
田中心不在焉地扯過紙巾胡亂地擦了擦,又將她流露出的戰戰兢兢看在眼裡,不以為意地寬慰道:「不用緊張太太,是我不好,不過這濕衣服穿起來怪難受的,不知道今晚能否讓我在此留宿一晚?」
阿保有些遲疑,但又不好駁了人面子,當下只好應下,然後去給他準備洗漱的東西。
鬼燈回來時看到的便是滿臉不安地站在客廳里罰站的阿保,他放下東西,走到她身邊,里里外外審視起她來,並未見有任何異常。
「怎麼了?」他見她一副做錯事的樣子,「那個禿子對你做了什麼?」
禿子?
阿保有些意外他對上司的稱呼。不過此刻她擔心的另有其事,想到自己私自答應了田中主編留宿的請求,她頗為自責地跟鬼燈坦白了剛剛的事,一邊道歉道:
「對不起,是我沒用,竟然擅自答應了那個人留宿,我今晚睡客廳吧。」
「嘖。」
只是短暫離開了幾分鐘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鬼燈皺著眉,往浴室的方向看去,阿保揣度著他的臉色,絞著手越發不安和內疚:「真的很抱歉,我一會跟他說清楚吧,現在也不算太晚,應該可以聯繫計程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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