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啊,這邊這邊。」阿保嗓音愉快地叫著鬼燈。
鬼燈一來,便看到阿保蹲在一個渾身塗滿血漿,面無全非的npc前,只見她興奮地指著問:「這個是被剝皮的亡者吧?我看過芥子小姐剝皮的過程,這個出血量還有剝皮的手法都有些不對呢。」
兩人無視了底下和周圍npc奮力的哀嚎,完全沉浸在點評中。*
鬼燈走到她身邊,跟她一塊蹲下端詳起了底下還在努力痛苦扭曲的npc:「確實,如果是我的話,應該能得到一張完整的皮,曬乾了還能作為藥用的。」鬼燈若有所思,「不過現世能做到這個程度也算不錯了,畢竟不可能真的去剝人皮。」
一時間,所有的npc都聽到了這兩人充滿血腥和暴力美學的銳評,玻璃心的已經無地自容,捂臉大受挫敗。
所以為什麼會有兩個這麼體面光鮮的人在這平靜地說出這種恐怖的話啊?!
兩人淡定地從開頭議論到了結尾,直到玻璃心的工作人員抹著淚把他們兩尊大佛送到出口。
阿保表示很滿足:「沒想到現世居然是這麼看待地獄的啊,從這個角度來看真的很新鮮。」
鬼燈盯著她的笑臉:「我也有此感想。」
之後,兩人又去玩了幾個項目,阿保精力很旺盛,鬼燈便陪著她一塊排隊,一塊體驗每一個項目。
在經過紀念品店時,她看著架子上琳琅滿目的飾品,又看看不遠處在水豚玩偶區的鬼燈,嘴角揚起一抹笑,當下從架子上取下東西,背著手朝鬼燈走去。
「鬼燈大人!」
她走上前,臉頰嫣紅。
鬼燈放下手裡的玩偶,目光掠過她背在身後的手,然後停在她欲語還休的臉上。
「怎麼了?」
阿保扭捏了一下,然後才把手裡的兔耳朵發箍拿了出來:「我,我想看看您戴上這個的樣子……」
一股腦說完,她低著頭緊張地抓著東西,怕他拒絕,又找補:「呃,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我自己戴好了呵呵呵……」
鬼燈看看她手裡的兔耳朵,卻問:「為什麼是兔兒?」
她心下一跳,捂著臉羞澀道:「因,因為很可愛……所以想著應該會很適合您。」
上頭傳來鬼燈的聲音:「你的意思是,我和兔子一樣可愛嗎?」
阿保一怔,驀地抬起頭來,鬼燈卻在這時彎下了腰,將腦袋湊到她跟前:「你幫我戴吧。」
想不到事情如此順利的阿保幾乎是抖著手幫鬼燈戴上的,鬼燈一本正經地走到鏡子前看了看。
鏡子裡的他頂著一張凶煞的臉,戴著這種人畜無害的兔耳朵說實話她是不是對他可愛有什麼誤解?
他轉過頭去,卻見阿保怔怔地望著他,臉上的興奮和喜悅一目了然。
罷了,她喜歡就隨她吧,反正今天也是想讓她好好體驗的。
買單時,鬼燈多買了個小狗耳朵的發箍送給她,收到禮物的阿保不必說有多開心了,鬼燈甚至能看到她背後的尾巴搖個不停。
時間很快過去,幾近傍晚,鬼燈帶著阿保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休息,他則是排隊買冰淇淋去了。
阿保看著遠處的高大身影,心裡甜滋滋的,感覺今天就像是做夢似的。
她竟然跟心上人一起在現世的遊樂園約會誒。
她捧著不自覺又燒起來的臉,不知道她今天的表現有沒有不恰當的地方。
不過就算有,他應該也不會指責她的,畢竟他對她是真的很好很好,無論她提出怎樣任性的要求,他都會一一接受並實現。
鬼燈買好了冰淇淋,阿保抬起頭來,望著背離人群向自己緩緩走來的高大男子,心臟不禁加速跳動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今天和往日不太一樣。
她望向他的臉,他很少會把情緒寫在臉上,總是一成不變的冷靜和從容,哪怕大家總說他冷漠不近人情,可她就是覺得此刻眼前的這個人溫暖得不得了。
怎麼會有這麼棒的人呢?
快要天黑,鬼燈忽然從長椅上起身,看向不遠處,對阿保道:「時間也差不多了,還有最後一個項目沒有體驗。」
聞言阿保立刻起身,心裡卻有些捨不得,如果可以的話他多希望時間能再長一點,這樣就能跟他一直在一起了,快樂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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