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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幫廢物啊。」
在這個房間裡,隱蔽的暗間,一個女人獨自坐著。她有著一頭黑亮的短髮,面容清麗嫵媚,明明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額間卻有著一條猙獰的縫合線。
她往自己的咖啡裡面放了兩塊方糖,簡直聽得想嘆氣:「嘛,廢物一點也好,方便操控。比起這個,盤星教的教祖真是有意思。」
在她的手上,赫然是一份夏油傑的資料。
這份資料可比總監部手上「出身不詳」的資料可靠多了,幾乎涵蓋了夏油傑從小到大的經歷。夏油傑離開前只刪去了父母的記憶,其他人都還記得他,羂索費了點功夫才把資料找齊。
從紙面上看來,夏油傑就是一個標準的優等生。學習好,人氣高,也樂於幫助別人。羂索甚至猜測,他家鄉附近多年沒有什麼咒靈傷人事件,應該就是這個孩子在打掃。
但這樣的人,卻在三個月以前突然用咒術抹去了父母的記憶,毅然離家出走,然後用雷厲風行的手段接管了盤星教。
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沒有人知道。更離奇的是,在他掌管盤星教數月後,『六眼』也追了過去。
羂索活了上千年,都沒見過一個想當詛咒師的六眼,雖然五條家跳出來挽尊,說五條悟只是『借住』,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只是託詞,只是不能對五條家怎麼樣罷了。
『六眼』、盤星教…許多棋子同時失控,讓羂索徹底注意到了夏油傑,不過更讓她感興趣的是:「同時操控很多咒靈?咒靈的咒力與式神使本身不同?莫非……」
她想起了一個斷代多年、如今已經鮮為人知的術式:「……是咒靈操術嗎?那可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
電話響起,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麼,羂索掛斷後安靜地思索了一會,笑了:「哦,和警視廳的合作果然是煙霧彈?那兩個人現在在日南市嗎……剛好,我有個小玩意在那邊,不知道放個宿儺的手指進去,會變成什麼樣呢?真讓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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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南市。
一隻蝴蝶想要落在花瓣上,它扇動著翅膀,明明在往前飛,卻怎麼也夠不到花瓣。
五條悟用無下限裹住整朵花,非常臭屁地擺了個pose:「傑,趁它在飛,這個姿勢怎麼樣?」
夏油傑很熟練地咔嚓一聲:「很帥。」
「這個姿勢呢?」
「也好看。」
蝴蝶憤怒了,猛地撲向這個屑人,試圖用自己的大翅膀呼扇他一臉鱗粉,然而它仿佛遭到了鬼打牆一樣,還是靠近不了一點。
五條悟很缺德地大笑起來,他猛地躥到夏油傑身邊,賤兮兮地說:「蝴蝶咬人啦——讓我看看拍得怎麼樣。」
照片上,白髮的少年張牙舞爪地和蝴蝶對視,像那個要撲蝶的貓。
五條悟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出來拍照的人的私心,只是覺得蝴蝶撲閃翅膀拍得很清楚,讓他很滿意:「傑,你很會拍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