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夏油傑的肩膀上,後背傳來了溫熱有力的觸感,他輕輕嗅了嗅,感覺還能吸到夏油傑身上的檀香味。
「——對悟來說,我永遠都不會很可怕的。」
剛才那句超厲害的話又在心裡響起,五條悟:「……」
貪吃蛇撞死在了牆上,連續幾把,他的分數跌破了個人歷史的下限。
這遊戲是玩不下去了,五條悟哼哼唧唧地往背後一靠。
把他心緒擾亂到這種程度的人就在身邊,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一樣,心跳的速率都完全沒有改變。
越是這樣,越是顯得可惡了。
五條悟不滿地想,這是正常的嗎?這是很平常的話嗎?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在糾結,像一隻被挑動得團團轉的笨貓?
「傑——」他拖長了聲音。
「嗯?」夏油傑偏過頭來看他,「怎麼了?悟。」
「……」
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只是想叫一聲那個人而已,因為可以抽盲盒一樣聽到那聲『悟』。」
但這個理由,聽起來很遜誒,好像他很黏人一樣。
這不對吧,黏人的傢伙,睡著了往人家懷裡鑽的傢伙,明明是傑才對。
五條悟自顧自地靠著夏油傑晃來晃去,並不說話。
夏油傑其實只是隨口一問。因為悟就是這樣的,有時候叫人不一定有什麼理由,只是發揮一個「傑看我看我」的作用,像一隻想要引起注意的貓咪。
現在這個樣子的話——是打遊戲輸了嗎,有點生悶氣的感覺。
啊,這個年紀的悟,還是會為了遊戲的輸贏而生悶氣的時候啊。
莫名其妙又被可愛到了一下,夏油傑笑著用手指安慰般地戳了戳他的臉頰,雪白的髮絲拂過手指,痒痒的。
五條悟睜大眼睛,他要是一隻貓的話,耳朵一定已經貼起來了。
「別生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