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點了點自己被高領包裹起來的頸側,感覺到五條悟如有實質的目光,隨著這個動作一起移動了過去。
「今天早上,這里的痕跡,是你咬的吧?」
雖然腦子不太清醒的時候,他嘗試過洗腦自己是五條悟夢遊的時候做了這種事,但那是不太可能的。
這麼明顯的痕跡,連菜菜子和美美子都一眼看見了,如果悟真的是無意的,那麼他早上起來的時候至少應該提一句。
夏油傑很憂心地想:悟,真的知道這是在做什麼嗎?還是只是突然之間好奇心湧上來了,想在他身上咬一下看看?
「……」五條悟不滿地扁了扁嘴,「難道除了我之外,還可能是別人嗎?」
他承認得這麼直截了當,讓夏油傑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不知怎麼觸怒了大貓,他感到身後的手很威脅地用了一點力,現在他徹底貼在了五條悟身上。
這個距離實在是不太妙。
五條悟的體溫、心跳和呼吸,無論哪一樣對他都是像麻藥一樣——或許比麻藥更厲害,麻藥不能讓一個特級咒術師毫無還手之力,但五條悟可以。
夏油傑心跳如擂鼓,在鋪天蓋地的眩暈中堅持道:「唔……悟,你知道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做的對不對?」
他上輩子就在懷疑,五條家對悟到底有沒有這種教育,否則悟怎麼可能一點社交距離的意識都沒有呢?
如果是古老腐朽的御三家,像電視劇里一樣,直到結婚才教神子大人那種事情……倒也正常。但夏油傑不能這樣放任下去,哪怕他並不反感,但悟沒有那種意思,就不能做這樣的事。
但五條悟說:「我知道。」
右手被鬆開了,夏油傑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他感到自己頸側一涼。
五條悟把他的領子拉了下來,那枚吻痕暴露在了空氣中。
他摟著渾身僵硬的夏油傑,好奇地低下頭用唇碰了碰那處痕跡,然後把下巴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這是很過分的事情對吧,所以是懲罰。」
就像是小說里寫的一樣——是會讓人又羞又惱的事情,仿佛身上被打下了印記一般。
夏油傑今天早上平靜得過分,他還以為這只狐狸不在意這個呢。什麼啊,這不還是被懲罰到了嘛。
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夏油傑遲疑地問:「懲罰……什麼?」
五條悟一圈圈繞著他的頭髮玩,惡劣地說:「傑做了什麼壞事,就是懲罰什麼咯。」
「……」
夏油傑的思路完全被他帶偏了,真的開始思考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壞事。
從悟的視角看來的話,重生以來他做的壞事……應該多得數也數不清吧。悟,察覺到了哪一件?是他心裡隱藏的愛慕,還是他正在做的事情?
無論是哪一件事,好像都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