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手頓了頓,到底擔心他睡得不舒服,摟著他的腰輕輕地託了一下。
氣氛安寧而舒適,就好像以往每一個夜晚一樣。
這樣,顯得悟生氣和不生氣好像沒什麼威懾力。
夏油傑沒忍住,埋進貓毛裡面短促地笑了一下。
五條悟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白色大貓一頓,像一隻鼓起來的氣球一樣,更加生氣了。
他不爽地說:「哇,傑,你笑了嗎?」
「沒有。」
五條悟一雙大得嚇人的藍色眼睛不善地看著他:「你在笑什麼?」
他越是這樣,夏油傑越是憋不住:「咳咳……我真的沒有。」
他這樣輕鬆愉快地笑起來,就好像今天下午所聽到的那一些自輕的話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五條悟看了看,又看了看,心裡的火氣很沒出息地消失了。
……算了,他想。
傑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因為愛他,所以覺得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包括「最強」的稱號,也認為一定是屬於他的。
但是,『最強』這個稱號又沒有什麼特殊的,傑不想要的話,那他也就不要好了。
重要的是『他和傑』,後面的東西是什麼都無所謂。
雖然這樣想,但還是很委屈,就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那個人不給他了一樣。
五條悟在夏油傑身上沒怎麼被拒絕過,但凡有一次印象就十分深刻。
上一次,是夏油傑在外掩飾他們的關係;再上一次,就是夏油傑不許他咬自己。
這兩件事姑且還好,因為五條悟非常自信地認為,目前的情況只是暫時的。
等到了他和傑結婚的那一天,他肯定會把邀請函送到認識他們的每一個人手上;在成婚的時候,他也能夠理所當然地吃掉狐狸。
但是想要分享「最強」名號的心情,第一次想要和一個人並肩的激動,這些東西被澆了涼水,讓他很在意也很難受。
雖說這種事傑的意見最重要,但他還是想要補償。
五條悟對自己在夏油傑心裡的地位十分有數,別說要補償,就算他現在對傑把全世界最過分的事情全部做完,傑仍然還是最愛他。
這樣過分的縱容,就讓人很想對他為所欲為。但明明和心上人同床共枕這麼久,五條悟至今為止卻並沒有做出什麼真正出格的事情。
——因為越來越珍惜這個人,所以進度在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反而放緩了下來。
現在,五條悟眨了眨眼,目光落到了那雙薄唇上面,覺得這是一個更進一步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