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連印子也留不下來嗎?
五條悟又有點不滿了,他把脖子往前伸了伸,滿懷期待地說:「咬下去啊,傑。」
從未聽過這種要求的夏油傑:「……」
他被包成了一隻蛄蛹蛄蛹的煤氣罐,非常蠢地窩在五條悟肩窩裡,進退兩難。
五條悟又想出了一個新點子。
對啊,他恍然大悟。
傑之前就不願意把他的吻痕露出來,這一次估計也是要穿高領衣服遮著的了,這未免也太害羞了,完全拿他沒辦法。
但是反過來——讓傑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的話,豈不是就能夠自由自在地昭告天下了嗎?
五條悟覺得這個想法完美極了。
那麼第一步,就是要哄夏油傑給他印一個吻痕。
他拍拍狐狸的腦袋,威脅道:「你不咬我的話,我就要咬你了哦。」
夏油傑:「……」
這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勁?
——所以說,他們為什麼在這裡咬來咬去的啊?
他終於察覺到了自己行為的智障之處,鬆開了五條悟,往後靠了靠。
「……」
他動作間露出了修長的脖子,上面青青紫紫的吻痕讓人浮想聯翩。
反觀自己——
『六眼』看到的畫面里,夏油傑根本只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點淺淺的紅印,再過不久就會消散的樣子。
五條悟的臉很可愛地鼓了起來:「果然還是比較喜歡我咬你嗎?」
他湊上前來,溫熱的氣流噴在脖子上,夏油傑一邊扭來扭去地掙扎著,一邊吐槽道:「……就不能都不咬嗎?喂,悟!」
就在這時,敞開的房門口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五條家的下人自然是訓練有素的,但哪怕是這麼輕微的聲音,在特級咒術師的耳中仍然明顯得像是雷鳴一般。
大貓已經埋進了他的肩窩裡,柔軟的白髮扎得人痒痒的。
夏油傑渾身一抖,連忙道:「悟,有人來了,快起來!」
五條悟連頭都沒抬起來,懶洋洋地說:「別管啦,是來送早餐的。」
夏油傑:「……」
宇宙狐狸頭,jpg。
來送早餐的,就不算是有人來了嗎?
夏油傑幾乎可以想像,如果他們踏進房間,就會馬上發現自家的神子大人和邪惡的詛咒師滾在床上,不知道在做什麼不正經的事。
……不行,絕不能讓五條家的人看見!
夏油傑一個激動,薄毯「滋啦」一聲,竟然被他硬生生從裡面撕開了。
五條悟剛剛嗅了嗅狐狸,就被剛剛還無力反抗的獵物抓著兩邊肩膀推開,被迫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