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逆鉾已經拿回來了,悟暫時不會有危險。
他從窗戶里翻進去,想到了什麼似的,先召喚出了丑寶,把天逆鉾放了進去。然後才躡手躡腳地接近了大床旁邊。
五條悟果然還在睡,把自己完全裹進了被子裡,變成了一隻柔軟的蟬蛹。
……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這樣睡的話,很容易缺氧的。
夏油傑有些無奈地想要幫他蓋好被子,下一刻,他的手腕被捏住了,然後整個人被拉進了溫暖的被子裡,桎梏在了身下。
鬼片也不會比這更嚇人了。
剛剛做完鬼嚇完人的夏油傑,心跳馬上飈上了一百八。
黑暗裡,一雙藍幽幽的眼睛在上面,正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悟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他知道我離開了嗎?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才我離開盤星教的時候,背後有人跟著嗎?不,應該是沒有的,但如果是悟的話……
夏油傑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下意識地辯解道:「……悟,你聽我解釋,分部出了點事情,我是過去處理的……」
「傑,」幾乎和他同時開口,五條悟的聲音帶著點探究,「你是剛剛出軌回來嗎?」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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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後,五條悟嗤笑了一聲。
「哈,」他把腦袋埋進夏油傑的肩窩,很親昵地說:「『對不起親愛的,我只是去工作而已,什麼也沒做』——對嗎?」
夏油傑隱約覺得這個比喻不太對勁,他無暇多想,在越來越緊的桎梏中感到了一點窒息:「不是的,悟,我……」
「傑,你把我當小孩子嗎?」
五條悟打斷他。
白發少年空出一隻手,有點威脅般拉了拉他的衣領:
「去分部處理事務?虧你也說得出口,教祖大人就穿著睡衣去處理事務嗎?」
仿佛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著什麼,夏油傑臉色一白:「悟……」
他離開得太匆忙了,沒有梳頭髮,也沒有換衣服,這在平時非常注重形象的他來說,是難以想像的。
「去見誰呢?關係這麼好,連睡衣都不用換?」
他在悟的面前就是如此,因為太過於親密,所以反而沒有了注意形象的理由。但是,還有其他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夏油傑當然不可能和伏黑甚爾很熟,他只是短暫地失去理智了而已。
何況,在他看來,伏黑甚爾此人的狀態在生和死之間來回徘徊,區別只是在悟想不想殺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