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本瑾垂下眼瞼,不管是沒這個能力,還是故意隱藏,這都是對手自己的原因,只要輸了別抱怨,他其實一點也不想關心對方為何突然變弱。
然而總有人想讓他知道。
「立海大勝,比分5:0。」
「喂,青學的只有這點本事嗎?」切原赤也日常挑釁,「就沒有什麼真本事,比如同調之類的亮出來看看?」
「你們沒發現也不奇怪,畢竟你們兩個之前都是打單打的。」菊丸英二好心給他們解釋「我們其實早已進入另一種同步共鳴。」
哦?
木之本瑾眉梢微揚。
與此同時,青學選手區,桃城武興高采烈地跑來匯報成果「越前的記憶在慢慢恢復了!」
全場譁然,有興奮有驚訝,但都在為越前龍馬恢復記憶這點感到高興。
「越練龍馬失憶了?」切原赤也也有幾分不相信,但隨即想起來「恢復記憶又如何?比賽還不是照樣輸?他是不可能打敗我們部長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菊丸英二不服氣。
木之本瑾攔住切原赤也,他眉眼平淡,如翡翠湖般翠色的眼睛掃過眉宇間壓不住興奮的對手和周圍躁動的觀眾,表面無波無瀾,仿佛這普天同慶、掀起巨浪的場景對他而言不過是最無趣普通的存在。
「所以,這就是你們賽前找人替賽,賽場上拖延時間的理由?」
「什麼拖延時間?」切原赤也氣道,「你們居然還敢故意拖延時間!」
木之本瑾的語調沒有起伏,但愣是讓人覺得裡面有幾分失望,大石秀一郎在他平靜無波的眼睛裡突然感到無所適從和羞愧,他想到乾筆記本上記的資料,對方也不過比越前大四個月,是比桃城、海棠還要小的後輩。
但是他們這些做前輩的讓後輩失望了。
一直被眾人極力掩蓋的秘密突然被扔到燦爛的陽光下暴曬,所有人都安靜了。
「也不能這麼說…」菊丸英二訕訕地想要解釋。
「聽前輩們剛才的語氣,似乎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是拖延比賽還是替賽,還是二者都有?」
兩人說不出話。
「我知道了。」木之本瑾突然感到一股索然無味,這明目張胆把他們當傻子耍得行為已經讓人生不起氣,也提不起精神和他對峙,連切原赤也都只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沒出言譏諷,也沒說些氣話。
不過,他最後提了一點建議「失憶的人最好還是送到醫院檢查一下,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前輩們隨意。」
兩人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很想讓木之本瑾別再喊前輩,但是說不出口。
忍足侑士看了眼身後的通道,那裡跡部景吾獨自一人拎著球拍前去幫忙,部里一起去的還有日吉若,他微微搖頭,在心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