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崎南一沒有重複自己的話,只是問道:「你覺得那一匹馬會贏?我覺得是三號,它跑的最快。」
還沒等身邊人回答,白崎南一心裡咯噔一下。
不好,忘了對方是個殘疾人了,他等下不會要打我吧。
「那什麼,你要喝飲料嗎?」白崎南一趁著對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立馬轉移話題。
條野採菊無語扭過頭:「你在心裡罵我?」
白崎南一連忙搖頭,以示自己清白。
做完之後才意識對方看不見,趕緊開口:「不是,我沒有說你是殘疾……唔!」
條野採菊側過身,低下頭,靠近白崎南一,微微觸碰到對方的額頭,他嘴角微微上揚:「我可是什麼都可以看見,這你不是在很早以前就應該知道的嗎,你的心跳,呼吸,肌肉,血液一舉一動都是在告訴我你正在做什麼。」
男人說話時的淡淡鼻息觸到白崎南一的皮膚,白崎南一心虛地不敢與對方對視,只能視線朝下,於是就瞥見對方口袋裡露出的銀色手鐲。
警察拷人的那種。
白崎南一:!
「也就是說我看得見,白崎南一,我不僅知道你在罵完我後心虛的樣子,我還知道跑場上最後勝出的絕對不是三號馬。」
男人耳邊的紅色鈴鐺耳墜微微晃動。
「不可能!」白崎南一聽到自己的所看好的馬被否決,情緒一時上頭,猛地推開對方,不敢置信的反駁。
這一推,使得對方口袋裡的手銬露出來的部分更多了。
白崎南一立馬冷靜下來。
捏馬,有點上頭。
白崎南一咽了咽口水,聲音乖軟起來:「既然你覺得三號馬不能贏,那哪匹馬可以贏?」
雖然不理解對方為什麼咽口水,條野採菊也沒有過多糾結對方的小動作,他只是淡淡地說:「一號。」
白崎南一立馬扭頭看向一號馬。
瘦瘦小小的一個,與其他馬匹相比不算太健壯,現在正處於不上不下的名次。
左看右看也不像是要贏的模樣。
白崎南一撇撇嘴。
之前還沒有覺得對方眼神不好……
「又在罵我?」條野採菊聽到少年心中嘰里呱啦,嘴角差點沒忍住上揚。
白崎南一仗著對方看不見,頭也沒回就開始捧殺。
昧著良心的那種。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我只是在細細觀賞你看中的一號馬,看了半天才發現,你是多麼地明智,確實,一號馬的肌肉線條流暢,現在雖然在中等名次,但它肯定是在保留實力,準備一鳴驚人!」
白崎南一說這麼多感覺自己口都幹了,他咽咽口水,補上最後一句。
「你的眼神真不錯,實在讓我佩服!!」
不行,我要找個機會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