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向:什,宇髓是我親戚,我怎麼不知道?
「行了。」
蕨姬平淡地止住了老鴇焦急的推卸,只盯著青向瞧,不咸不淡地叫其他人離開。
「你們先走吧。」
游女全部如蒙大赦地屏息離開,偶爾有幾個不忍心的游女回頭,包括千花,還被身旁的朋友強行拉了走,小聲警告「你瘋了?」
偌大的和室一時只有青向和蕨姬兩人,木漏的花窗被人從內測用紙堵上,透不進日光,裊裊余香,蠟燭的燭火搖曳,曳的影子在牆上亂晃。
「芋鶴。」
蕨姬靠近了青向,眼睛死死盯著他,兩人雙目的距離不足十厘米。
「告訴我,你都知道什麼?」她的聲音帶著誘哄,甜絲絲的,偏偏像浸在毒藥中,透著股股危險。
「我什麼都不知道。」
青向睜著眼睛,很是純良無辜。
「你騙我。」
蕨姬斬釘截鐵。
「既然你內心都確定了,為什麼還要問我?」青向倒打一耙,「我行的端坐得直,進京極屋以來和善子的交流水平直等於零,假如我和她是一夥的,為什麼現在還坐在這裡,去學勞什子三味線?」
三味線我真的不喜歡,換把小提琴分分鐘□□。
青向的話沒任何依據,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唯獨這後面的一句,『假如我們是一夥的,為什麼沒和善子一起跑』,所有理由都不如這一句有力。
「你們不是最喜歡以身殉職嗎?捨己救人,像傻子一樣。」
蕨姬仍盯著青向看,看清他的眼底,不放過分分毫毫。
「性命是我個人世界的第一要務,我才不會做那種事,再多的錢也要有命花。」
一句真心實意後,青向接著裝傻,「再說了,只是商業競爭,你們還和□□有聯繫嗎?」
青向說這話時,全程篤實有力,眼神避也不避,就是他的真心話。
蕨姬目也不轉地盯了他少許,才好整以暇地起身。
「這是你真正的性子嗎?」殺意也不見了,蕨姬踢開腳旁的食案,漫不經心地拍拍和袖,「挺好的,比先前那悶葫蘆的性子可好多了。」
那怪誰啊!青向忿忿。我在煉獄家可是志氣小太陽人設(霧)!
「隨你怎麼說,被賣到歌舞伎町已經夠倒霉了,反正我跟哪家都沒關係,只想普普通通的健康一生。」
蕨姬不冷不熱地刺了一句:「沒志氣。」
「平凡是一種幸福。」
和前面幾句不同,少女在說這句時,臉上的那股認真和凝重看得人詫異。
只是他話還沒落地,砰,就有巨大的震動隨著音波一起,由遠及近,最後以線成點,爆發在青向右邊的木窗台。原本堵死的窗戶整個裂了開,像只砸碎在地的習慣,裂紋一直蔓延到天花板,木質建築無力稱重,不祥的碎裂音和木屑一起掉落,直到一整塊巨大木板整個向下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