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對這些事情不願多談,繼續說:「我和蘿拉來到地球,卡爾永遠被留在氪星上,我們失去了自己的兒子,蘿拉不願意再見我,她改名蘿拉。盧瑟,為的是永遠銘記我和她是兩個失敗者(loser),哦,這個單詞無意冒犯,僅限我們兩個。」
所以超人和盧瑟註定有個兒子也適用於克拉克。肯特根本沒在地球上出現的情況是嗎
萊克斯感到一些宿命針對性的惡意,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耳邊似乎有些太安靜了,對啊,這種安靜他已經二十年沒感覺過了。
氪星生育寶典呢它怎麼不說垃圾話了
且不提氪星生育寶典哪去了,萊克斯看向喬。艾爾,他問:「你有報紙或者電視嗎當然如果你有直接定位到我的位面能將我送回去的方法那就再好不過,沒有的話我也可以造一個。」
不就是穿越位面的機器嗎雖然之前一直受到沒有進入新時代的科技限制,但實際上這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在這方面蘿拉比我更擅長,我想邀請她來,我們都想聽聽更多關於卡爾的故事,」喬。艾爾說,卡爾在數年之後重新將他和盧瑟連接在一起,他們都是氪星人,在黃太陽光的照射下同樣走過了漫長的敵對歲月,這是那樣即便面對面坐在一起卻依舊倍感孤獨的時光啊,「報紙、電視、電腦,還需要什麼或者我們也可以為你講述這個世界的現狀,儘管這個世界有些糟糕。」
「每個世界都很糟糕,又不是積木堆成的童話故事,」萊克斯說,「想不勞而獲就能獲得幸福美滿是不可能的。」
「即便氪星人的存在對於這顆星球來說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但依舊不夠,遠遠不夠,」喬。艾爾嘆了口氣,他有些無奈,「你的身體還是很脆弱,我去喊蘿拉過來,她恐怕見了我又要和我大打一場,你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他走出這間休息室,萊克斯聽見清晰的落鎖聲,喬。艾爾顯然不如克拉克好糊弄,他對萊克斯始終抱有完全的戒心。
儘管這位異世界的克拉克生父不知道在他醒來之前已經喝了多少瓶酒,但他的神智依舊十分清醒。
萊克斯在這間休息室中轉了一圈,和明面上所看到的一樣,這裡只是一間最普通的房間,抽屜空空蕩蕩,比剛剛建好的樣板房還要冰冷。
看起來喬。艾爾平常並不在這裡休息,或者說有關卡爾。艾爾的噩夢日日夜夜纏著他,超級大腦並不能被酒精麻痹,他終日不眠,靠著曬太陽成為真的永動機。
萊克斯只能在床上躺下,他全身都痛,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沾著灰塵和血跡,她原來以為自己會痛的睡不著,但他很快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和克拉克的父母都活著,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並且他的父母變成了…呃兩個好人
不,這太可怕了,他不能想像自己的原生家庭如果和睦友好的話會是什麼樣的,那他還是萊克斯。盧瑟嗎他豈不是變成了另一個克拉克。肯特
不對,他永遠不會變成一個只會嘿嘿笑的蠢貨。
萊克斯醒過來的時候聽見兩個人正在爭吵,女人的聲音尖銳、傲慢、充滿嘲諷:「我不得不說你的大腦還是像從前一樣空空蕩蕩,喬。艾爾,你就這麼將一個陌生人帶進孤獨堡壘你不會不知道孤獨堡壘對於氪星人來說是什麼樣的地方,我問你,你對他有多少了解,是什麼給了你這樣乾的勇氣就憑一個名字那些記者早就將長槍短炮對著我們,我們每次吵架都會被人錄下來,卡爾對這個世界來說早就不是秘密!」
「但這回不一樣,蘿拉,我信任我的直覺,你見過這個孩子嗎地球人那麼多,但只要見過一面,我就不會忘記,他不是這個地球上的人類,我們為什麼不能相信他一回呢」喬。艾爾辯解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祈求,祈求著盧瑟能信這一回。
「你上回也是這麼說的,但最後證實了不過是小丑的惡作劇!」蘿拉怒火衝天,「為什麼總有人想用卡爾欺騙和愚弄我我已經失去了他太久,但總有人喜歡一次又一次地撕開這個傷口!」
她指著喬。艾爾的臉,幾乎快將手指戳在他臉上:「而你,愚蠢的傢伙,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上鉤,從來不肯動動你尊貴的腦子!」
「但這次不一樣,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喬。艾爾小聲說,「拜託了,就去看一眼吧。」
「我已經到了這裡,他也已經醒了,難道我還有第二個選擇不成」蘿拉「哼」了一聲,她放下手,轉向萊克斯,床上的青年正注視著這場中年夫妻的鬧劇,她再次出言諷刺喬。艾爾,「你竟然連衣服都沒給他換這就是你的禮儀嗎」
「我沒有除了超人制服以外的任何衣服,」喬。艾爾說,他看向蘿拉,小聲說,「你知道的,我所有的其他衣服都在你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