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路淼,你想清楚到底是誰先做錯的,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再提起母親,從小到大你們每一個人都要我記住我的命是母親用自己的命換來的,我沒有任性的權力,你們又何曾有人想過我何曾願意這樣!」
鄒靜握住了路垚的手,此時的路垚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了。
路垚握住手裡的溫暖,看向對面的與自己長相有幾分相似的路淼:「我不會回廣州,如果他生氣,就把我從族譜里劃掉吧。」
「路垚,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路家,書香傳世,一些祖宗規矩是刻在骨子裡的,族譜除名就相當於路家沒有這個人了,所有的血緣關係一刀兩斷。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你也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不是嗎?」
路淼的養氣功夫在此時發揮到了極致才沒有往這混帳臉上耍上一巴掌:「好!路垚,你很好!看來今日我們是談不下去了。」
路淼邁出房門的那一刻,身後傳來鄒靜的聲音:「路小姐,記得把你帶來的垃圾帶走。給你一句忠告,在上海灘安分一些最好。」
刺耳的關門聲昭告著路淼的不屑和憤怒。
「路垚,我們家的門要是壞了,你得給我修啊。」
路垚把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好,我來修。」
「你會修嗎?」
「會!」明天去問問喬楚生。
「我餓了,你晚上打算給我做什麼啊?」
「蝦餃,你上次說好吃的那個。」
…………
外面大雪紛飛,洋房裡的玻璃上映出一雙剪影,為這寒冷的冬天平添了幾分溫情。
之後由於路淼一行人的到來,這上海灘平添了許多熱鬧可看。
路淼此行除了把路垚拉回「正規」,更多的是為了幫助蔣志卿籌集軍資和購買藥品。
「路小姐,蔣先生,抱歉。您來的太晚了,這批藥都被訂出去了,您下個季度趕早吧。」
蔣志卿和路淼喝了一肚子茶水被人恭恭敬敬地請出了鄒家藥廠,之後來到鄒家藥房也是同樣的說辭。
路淼看著對面一臉微笑的夥計,心中氣悶:「你不如先去問問你家掌柜,我姓路,從廣州來的,這些藥我家先生有急用,不知能否先賣一些給我們。」
「不能。天冬,你先去下去吧。」
「是,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