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整治新軍,重視武官,之後又革除吏弊,大力發展邊關貿易。不僅賺來了不少軍費而且還打入了不少探子為大宋探聽消息。
這不今年年初大宋軍隊終於寰州和應州收復,而北邊的遊牧民族本就是鬆散的利益聯盟,占據寰州和應州的部落規模不大,所以其他強大的部落也不願意為了這麼個州府消耗自己的戰力。
更何況還有桑乾河這一道天然的壁障擋著,所以大宋收復這兩個州地時也未受到其他部落的圍攻。
收復兩州的消息傳回汴京時,汴京城上下都是一片歡騰喜悅,為此連今年參加武舉的人都多了不少。
而這一戰中的不少將領都得到了封賞。其中當屬張銘安和盛長楓最為惹眼。
張銘安被官家封為武寅都尉,從三品;加封為太子少保。
而盛長楓因本身就有團練使的職級在身,所以官家升他他為昭武都尉,從四品,賜應宣伯爵位,加封太子少傅。
這兩個消息傳出後,滿朝譁然,不少人都覺得官家恩賜實在過厚,但官家這兩年在太子的事情上越發強硬,而這兩位小將也的確在收復失地上軍功累累,所以這恩賜就這麼賞下去了。
朝中保持中立的明眼人看的出,官家這是在給太子搭建班底呢。
張銘安出身簪纓世家,但又非承襲爵位的長子;而盛長楓出身清流之家,乃是庶子,其家中長兄又與清貴世家海家聯姻,這樣一拉一拽,太子的身後便有了簪纓、清流、世家三方的牽扯。
而這兩人卻都與其家族來說相對獨立,如此乾淨又忠心的班底,官家也是費了心思了。
這下這空置的太子少師十有八九就會從這兩年的寒門進士中選取了,就不知道花落誰家了?
而張桂芬也沒想到如今兩州的戰事剛剛平定,自家三哥居然能趕回來參加她的婚儀。
「三哥,你怎麼趕回來的!官家同意了嗎?」
張銘安來的匆忙,換了身便衣就朝著喜房趕了過來:「官家恩準的,邊關有耕年和顧二他們倆在,不然我也不會放心回來。」
盛長楓,字耕年。
顧廷燁也在這次收復失地的戰事中獲得了軍功,雖先前這人口出妄言,但念在他奮勇殺敵的份上,官家也封了他一個武德騎尉的官職。
武官比文官晉升速度快的緣故就在此處,都是戰場上流血流汗拿命拼來的。
君不見,當年一路順利科舉入仕的盛長柏如今也不過禮部的六品官員,而顧廷燁已是五品武官了。
不提那些了,張桂芬看著三年未見的哥哥也是忍不住掉了眼淚。
張銘安看到妹妹哭了,立刻有些手忙腳亂,一如三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別哭別哭,這妝粉都掉了。」
墨蘭見到張銘安拿了翠宜手中的錦帕就想給人擦,趕緊伸手攔住了他:「不能這樣擦的;桂芬,快坐下,翠宜,拿妝粉過來。」
幾個丫鬟就圍著張桂芬忙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