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在為外面那些妖修、人祭,謹守門關!」
赤面妖修揮手指向祭壇外圍:
「如今魔修缺位,祭壇無人主持,只要他把持住這裡,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激發獻祭烙印。沒辦法將外面那些螻蟻亂民,一舉誅盡。
「你們自己睜眼看看,外面那些妖族蓄謀已久,眼下局勢,你們逃能逃到哪裡?!
「你們就不怕跑到一半,被那蛟龍骸骨一尾巴抽下來。再被那些螻蟻一擁而上,亂刀剁死?」
伴隨這個妖修的怒喝,那些已經在伺機抽身而走的妖修,看看外圍戰火連天,又紛紛止步。
而赤面妖修再次反手,對著白衣男人一指:
「此人、此地才是咱們此時唯一的出路。
「殺了他,奪了鎖鑰,激發獻祭烙印,當前亂局自解!都還在等什麼!」
說罷,這妖修赤裸的上半身,驟然暴漲,整個人化做一身赤紅硬皮的百丈紅蚺,獠牙豎瞳,帶頭向著白衣男人撲去。
同時他嘴中嘶鳴不斷,通過時空振鳴呼喚著周遭的所有妖修:
「鎖鑰真身在此,一個不飲血食肉、以致境界低微的區區等死之人,速速來殺!」
趙四和趙二黑瞬間都緊繃起來。
他們一直不走,就是擔心這個看起來就病怏怏的白衣男人,會頂不住這些妖修的圍攻。
但白衣男人卻連身前的劍都未拔出,只抬手抓起一團銀輝在手,然後一掌轟出。
銀輝如流星奔馳,落在妖修之間,隨即爆裂,化為點點流光,輕舞著撲向四周。
一個妖修躲避不及,被一點流光站到。那一點流光瞬間化為一縷光絲,將那妖修斜著劈成兩半。
而那妖修雖然被斬成兩節,卻還未死。帶著頭顱的一半身軀,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還想哀嚎。
但他也只是多撐了片刻而已,連半聲哀嚎都未及發出。
他被光絲斬斷的身軀斷面上,便浮上一層銀輝。繼而銀輝大盛,不到一息時間就將此人的兩半殘軀,盡數吞噬成了兩團熊熊白焰。
片刻後,白焰自潰,又化為萬千飄飄悠悠的白色流光,輕柔地充斥在四周。
而白衣男人此時才微微側頭,對身後葉圓圓四人輕聲道:
「我固然是將死之人,卻也輪不到這些東西來殺。
「如今魔修缺位,獻祭陣法被我所控。這些妖修,不過也是獻祭的餌料而已。」
說著,他轉回頭,看向驚惶不定、各自逃散的妖修,眼神冰冷:
「你們且放心進去。
「從趙地抓來的人祭,此時應該在煉魂台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再多放幾個妖修進來充作祭品,還能為你們將入口多撐住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