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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感覺到視線變暗,於周不安地縮了縮,手銬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傅懷辭盯著他手腕處壓出的紅痕,不知沉默了多久。

雪下得越來越大,大門口的台階上落滿了一層白蒙蒙的雪,於周在迷迷糊糊間覺得手凍得厲害,於是把手縮回了被子,直到暖呼呼的被窩把手腕捂熱,他這才重新掉入夢境。

於周生病痊癒用了一周,在看到他沒有絕食行為後,傅懷辭信守承諾,沒有再給他打過針。

傅懷辭一天只會來看他一次,大多數是在夜裡,待的時間不長,於周每次都背對著他,聽他進房間,慢慢走到自己床邊,再安靜地看自己一會兒,最後沉默離開。

在於周說過不愛他後,傅懷辭不再抱著他一起入睡。

於周的入睡的時間變得不規律,有時候白天睡覺,夜裡則坐在窗邊,看著外邊發呆,這已經成為了他每天的習慣,或者說是唯一的活動,雖然外面是一團黑漆漆,但他覺得自己可以稍微喘得上氣。

這天,於周只穿了件薄薄的長袖,抱著腿坐在椅子上,傅懷辭靠近時,他聞到了對方身上很重的酒精味。

傅懷辭站在他跟前,低頭看了他幾秒,走開了,接著於周聽到他打開了衣櫃,沒過多久,傅懷辭回到他跟前,手裡拿著一雙毛線襪和一條圍巾。

於周看著傅懷辭蹲在自己面前,握著他的腳踝給自己套上了襪子,最後又把圍巾繞了兩圈,圍在了他的脖子上。

房間裡很安靜,於周低頭便能看見傅懷辭低著頭專注的樣子。

把這些事做好,傅懷辭抬頭看著他,表情有些不樂意地說:「謅謅,你說不愛我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周偏開頭。

傅懷辭扣著他的臉轉過來,笑著和他說:「但我會想辦法。」

於周下巴輕輕顫了一下,悄悄低了頭,下一秒什麼東西被他丟到地上。

傅懷辭低頭,是自己那本收起來的結婚證,不知怎麼被於周找到,他大概握了很久,現在皺巴巴的,被隨意地丟在地上。

他把這個失效的證件撿起來,掌心壓著撫平了褶皺,傅懷辭喝醉了的語氣悶悶的,警告於周:「這是我的,你不准動。」

於周沒說話,在傅懷辭走後,才拿著枕頭底下的東西去了浴室。

第一場雪連續下了不知多久,樓下院子裡的雪堆得越來越厚。

某一天於周從黑暗的房間醒來,突然忘了自己這是被關的第幾天,更不記得自己有幾天沒開口說過話了。

他沒有再出過房間,小夜燈晚上不開了,白天窗簾拉得緊緊的,原來害怕的黑暗,現在反而可以給他安心。

傅懷辭幾乎每天回來身上都帶著些味道,有時候是濃重的酒味,有時候是劣質的香水味,他看著很疲憊,總是會來抱一會兒於周,即使得不到任何回應,走的時候也會看起來精神一點,只偶爾會在抱著的這幾分鐘裡沉沉地睡去,醒來時於周早就不在他懷裡。

兩人好像變成了只在夜裡偶爾擁抱的陌生人。

浴室被反鎖,水聲嘩啦啦的,像是在洗澡。

霧氣被掌心擦掉,鏡子裡的人頭髮已經長到遮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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