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志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他拿起那張紙, 腆起個笑容,去找他的老鄰居羊毛卷女主播了。
「啊,是你啊,小侯。」羊毛卷中年女主播認出了他,表情算不上欣喜,帶著些精明市儈的眼光,她狐疑地看了一眼紙條。
「被懸賞的這不是你嘛, 這倒有意思了, 我剛才還沒看出來。」
羊毛卷的視線在侯志和林棋冰、沐朗三人間徘徊,聽了侯志的請教後,她接過紙條,輕蔑一笑:
「這個呀,你們想多了。老九就是這德行,他手裡不管攢了什麼玩意,甭論貴賤,都寫這張紙條去淘換那個劇本道具。他就想要那個手鼓,想瘋了。」
林棋冰等人明白了,看來這只是個巧合,她想了想,對羊毛卷露出友好的表情:「姐姐,您知道什麼時候能聯繫上老九嗎?」
「你們想自己做這個交換啊?」羊毛卷並不驚訝,「我可以幫你們牽線哦。」
說著,她戴了沙金戒圈的手指在空氣中搓了搓。
幾人對視一眼,規矩他們都熟,侯志拿出一張一百面額的點券現金,遞到羊毛卷手裡。
羊毛卷在手指上吐了口唾沫,裝模作樣地搓了搓票子,這才滿意道:「老九進劇本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老實等著吧。」
啊?
就這樣?
林棋冰有點想把對方手裡的票子搶回來了。
見幾人面色不好看,羊毛卷嗤笑一聲,將點券現金塞進衣兜,這才拍拍手,昂著脖子說道:
「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找不到老九的人,不過嘛,你們反正得拿道具換情報,那也是從【血月遊輪】出來之後的事了,不如先進劇本吧。」
說著,羊毛捲走向了老鼠洞的角落,那裡七零八落地擺了一堆盒子,最大的有洗衣機那麼大,最小的就像首飾盒,每一隻都掛著鎖,它們被用一種強力膠水橫七豎八地粘在一起,組成了一套顏色不一的大立櫃。
羊毛卷站在柜子前面,點出最邊角的一格,像是個汽修工具箱改造的小柜子,「喏,老九的櫃。」
她從衣兜里拿出一把鑰匙,轉開盒蓋子,露出了裡面的內容物。
基本都是一些零碎,扳手機油和螺絲釘什麼的,放得倒是規規矩矩。羊毛卷展開一副團起的棉線手套,從裡面拿出一張郵票大小的硬紙,說道:
「這就是進入【血月遊輪】的路徑鑰匙了,老東西藏了快兩年了,你們找個傳送器先進去,別的等拿到道具出來再說。」
林棋冰接過郵票,畫面中是一艘巨輪,在紫紅色夜空下行駛,海面周圍翻卷出一團團模糊的陰影,蠕動著,包裹了那艘美麗的航船。
她眸光一靜,剛想將郵票收入手心,就被羊毛卷搶走了,對方說道:
「哎,簽了契約再拿走啊,要不你們人跑了,我上哪和老九交待。」
「梔子老闆不是有我們的守密契約嗎,她能找到我們的。」沐朗說道。
羊毛卷撇了撇嘴:「她可不管我們的事兒,不行不行,趕緊簽契約,不簽的話那錢可不退啊!」
那張被老九寫得歪歪扭扭的紙條被拿過來,羊毛卷不知從哪張桌子上順了盒印泥,打開是灰色的,她說:「按手印,按一個就行。」
話是望著林棋冰說的,林棋冰也就向前走了一步,麻利地在紙條上留了個亮晶晶的指印。
瞬間,她感覺脖子後多了一絲牽扯感,就像沾了一根細線頭,牽引著飄揚向遙遠的方向。
有種被追蹤的感覺,轉瞬即逝。
隨即很快,體內的黑色晶針如白細胞般聚集到後頸,「啪嗒」一聲,那根看不見的絲線被扯斷吞噬,契約在完成的下一秒就被邪祟抹除,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表徵。
羊毛卷見林棋冰簽得痛快,滿意一笑,將郵票放在她手裡,說道:
「拿著吧,等老九回來了我和他說,他自然知道怎麼聯繫你們。」
「如果萬一聯繫不上,我是說萬一,該怎麼辦?」林棋冰問。
「那就來這找他唄,天天蹲總能蹲到,走走走,沒事別擋我做別的生意。」羊毛卷立即變臉,不耐煩地催促道。
林棋冰認真道:「拿到劇本道具後,我們會在每周一和周五來這等老九,請您代為轉達。」
羊毛卷驅趕性地揮揮手,表示聽到了,隨即,她拋下他們,眼帶精明地走向了下一個客人。
幾人正欲離去,李松塔又跟了上來,笑出了一臉褶子,說道:「幾位,那冰箱你們還買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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